得承认,发掘壕沟封闭城池,确切很好用。
从四门入城以后,又被留在靠近城墙的横街上席地等待。
喝过酒,酬过功,接下来就该清理账目了,不但是沙定洲搅乱云南的烂账,另有其别人的其他账目,乃至连黔国公府的账目也要清理。
伴跟着整齐的脚步声,一队队全部武装的湘鄂西土兵俄然从一条条的冷巷中开出来,这些土兵全数手持丈四长矛,径直向着他们杀来。
丁魁楚也仓猝举起酒樽一饮而尽,一樽酒下肚,丁魁楚竟感受有些上头,稳了,仰仗此番安定沙定洲之功,入阁辅政已经是板上钉钉之局。
在坐的湘西土司以及鄂西土司则是一脸恋慕加妒忌,心说广西四十八部狼兵这回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沙定洲这蠢货如何就舍弃了阿迷州和蒙自,反而跑到平夷卫跟他们对峙?他如果死守蒙自,这头功就应当是湘鄂西土司的,可惜了啦。
同时也派出大嗓门的云南土兵向城内喊话。
早有会壮语的官员将崇祯的话转译畴昔,四十八个狼兵头人便也从速举樽起家,一脸诚惶诚恐的看着崇祯,这些头人固然未经教养,但是大明天子是个甚么身份却很清楚,现在天子亲身向他们敬酒,这是多么幸运多么风景?
“但是,但是……”沐天波黑着脸说道,“沙定洲此贼征用了好几百辆马车,从昆明到佴革龙老寨足足拉了好几个月,此焉能有假?”
崇祯的旨意非常明白,除了阿迷州、蒙自两个土司必须予以严惩以外,其他土司只是被沙定洲裹肋或勾引,只要带着土兵到曲靖请降,过往统统罪恶就不再究查,但是如果十天以内不来曲靖府请降,则一概按背叛论处。
但是崇祯却始终不为所动,就跟没听到似的。
又一日,丁魁楚也终究带着十万广西狼兵赶到曲靖府。
第二天,东川府土司禄万亿、禄万兆来请降,第三天,嶍峨土司王扬祖来请降,再然后到了第四天,前来请降的土司就更多,足有八个。
崇祯又端起酒樽对着坐在丁魁楚身后的四十八部狼兵头人说道:“这第二杯酒,朕得敬四十八位狼兵头人,感激你们对朕对大明朝的支撑!”
“不管如何丁部堂这一次都是首功。”沐天波扯了两句闲篇,终究切入到正题,“丁部堂在攻陷沙定洲的佴革龙老寨以后,可曾从中搜出财贿?”
“其间本官就不得而知了。”丁魁楚说道,“或许是沙定洲利用了某种障眼法,真正的藏宝地并不是佴革龙,而是他处。”
“圣上你说过的,被沙定洲裹胁者能够免罪。”
崇祯也是没有鄙吝,当即让王承恩、高起潜筹办庆功宴。
“丁卿。”崇祯端着酒樽徐行走到丁魁楚面前。
当下沐天波又派了一个仆人归去告诉余忠林,让余忠林直接把牛羊酒肉送广西府的十八寨所,如许就不消来回跑。
“丁卿谦善了。”崇祯轻拍了拍丁魁楚的肩背,举樽一饮而尽。
这时候他如果还跑去告御状,那岂不是跟圣上作对?
但是安定沙定洲之乱比预期中轻易很多,因此存留了很多茅台枸酱酒,因而就被崇祯拿来接待有功将士。
“圣上,臣也只是被沙定洲裹胁。”
“黔国公你不晓得吗?”丁魁楚也是有些不测,他本来觉得崇祯必定也给沐天波下了密诏,要不然沐天波的军队又如何会这么巧杀回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