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千万石又不是全数都能变更。”
“这下可有些费事了。”
“但是,外务府想要筹集多少银子?”徐尔遂皱着眉头道,“湖广的余粮但是足有七八千万石之多,我们能接得住?”
“王大伴,你瞧,这是来探朕的口风来了。”崇祯哂然,“既然如此,朕就免费送给他们一颗放心丸吃,让他们死得更完整些,高伴伴,请阁老过来。”
“夫人,等这桩买卖做成了,我们家就能有一百万两进项。”
“湖广粮商的粮食霸盘已经崩盘了,现在湖广的粮价已经下跌到了三钱一石,并且还在持续不竭的下跌。”
冒敬祖喟然说道:“阁老啊,湖广粮商的死活我们并不体贴,但是我们担忧此事背后会不会有外务府的插手?”
“圣上明白说了,只贩运一千万石。”
不到半晌,高起潜便领着钱谦益来到船埠上,向崇祯见礼。
“甚么?一百万两?”柳如是的俏脸一下变得煞白,“老爷,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我们家没有这么多银子吧?”
冒敬祖三人闻言不由跺足长叹。
“圣上,老臣担忧京中的百姓会拉饥荒。”
在内河内湖坐船,跟在大海当中坐船,是截然分歧的观点。
“老爷,我不要花圃。”
“大抵六百万石。”王承恩道。
“事到现在,恐怕是只能奉求阁老你了。”冒敬祖感喟道,“我们三家另有其他百余家的身家性命但是全押在这桩买卖上,实在是不容有失哪。”
但是这话徐尔遂毕竟没说出来,因为华亭徐家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阁老这份情意朕心领了。”
崇祯说道:“以是粮价这个事就如许吧。”
正说话间,高起潜过来禀报说:“万岁爷,钱阁老求见。”
“啊?还真是外务府。”
“是啊。”徐尔遂一鼓掌说,“湖广余粮足有七八千万石,外务府只要借汪胡两家调一两千万石粮来南直,我们就会骑虎难下。”
“那又如何?”钱谦益不屑的道,“他们只能够从水利粮食钱庄买粮,中间就让外务府赚取了一道差价,代价再低能低到哪去?就算是只付一部分定金,戋戋一百万两银子又能够买到多少石粮食?两百万石就到顶了吧?”
“万岁爷。”王承恩打着油纸伞遮在了崇祯头顶,“下雨了。”
“唉,看来此次只能止损了。”
“到时候为夫再给你修建一座大花圃,将天下统统宝贵的花草都移到这个花圃当中,这个大花圃就叫‘我闻’园。”
“那你们究竟在慌甚么吗?”钱谦益道,“戋戋两百万石粮食,直接吃进不就是了,还用得着你们特地跑一趟半山堂?”
“谁让他们当初吃独食的?如果让我们南直粮商分一杯羹,岂能有本日之局?你们几个可不准借银子给他们,就让他们赔光家底。”
见礼过后,钱谦益恭声说:“圣上真乃名君也,休沐时也不忘国事。”
“阁老所言极是。”冒敬祖笑着说,“毕竟外务府缺银子嘛。”
“但是为了粮食的事情?”柳如是神采微变道。
等圣上和外务府吃够了肉,他们再来啃骨头。
不但是华亭徐家已经没有退路,如皋冒家和常熟钱家也已经没有退路。
“不对吧。”钱谦益摇点头说,“湖广的粮食霸盘但是王家挑的头,而王家的背景就是衡山籍勤王士子王夫之,他但是士子营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