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李自成早晓得左懋第一向为大明通报谍报。
做主子的，也是失实不易。
本来山西有十五万练勇，但是得知明军北伐以后，多尔衮便将山西的绝大部分练勇都调到北京加强防备。
多尔衮直接问道：“李自成的讨虏诏你们看了吗？不知两位先生对此做何感触？”
范文程深思半晌后说道：“主子，汉书有云，时过于期，否终则泰，眼下的局势于我大清而言能够说是坏到了极致，那么遵循周易算数，接下来就该否极泰来，以是伪顺出兵于我大清而言一定就是一件好事。”
多尔衮闻听此讯后，顿时感到一等被捉弄的羞恼。
范文程和宁完我单手撑地给多尔衮请了个安，然后才敢落座。
见到范文程两人，多尔衮迅即收敛起了怒意。
“其二，李自成若真是个莽夫，恐怕也不会比及本日始才出兵山西。”
此中另有一对多尔衮最为保重的天青釉花盆，此时却也化为了满地的碎片，由此足见多尔衮内心有多么的气愤。
宋献策此次也保持沉默，因为局势已经是明摆着的。
“圣上，此乃趁火打劫谋取山西之天赐良机！”
此战以后大顺鼎定天下，也不是不成能，固然好计！
“此时建奴之重兵已然云集北京及静海四周，山西必定空虚至极。”
“唱戏？”多尔衮如有所思道，“唱给谁听？给朕听？”
到了这份上，李自成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让宋献策和李岩很有些不测的是，此前死力鼓吹助清伐明的顾君恩却又换了说法，竟然死力撺掇李自成出兵打建奴。
范文程道：“主子明鉴，李自整天然不会有此等算计，但是他部下的顾君恩、李岩等人倒是见地不凡，设想此等毒计当不在话下。”
“圣上，打建奴是顺带，臣的真正企图是暗害南明！”
这些练勇虽有必然斗志，但是严峻贫乏练习，军器更是奇缺，很多练勇乃至只能拿木刀或者竹矛当兵器。
“明军已于数日前打到朝阳门外。”
最不利的还是曹尔玉。
多尔衮沉声说道：“两位先生的意义，伪顺军伐清是假，讨明才是真？”
李岩闻言便轻叹了一声。
“两位先生来了，都坐吧。”
宁完我也道：“危急危急，向来就是危中有机，只要抓住此中机遇，大清立时能够转危为安、度过难关。”
剩下的两万练勇也分离驻防在八个州府当中。
多尔衮的眼睛再次亮起来，让范文程两人这么一说，局面仿佛还不错？起码远远没有到他之前觉得的山穷水尽的境地。
“他也不想想，大清如果亡了，崇祯又岂能饶过他？”
李自成当即在用心殿调集宋献策、李岩以及顾君恩等三大智囊商讨战守之策，明军已经打到北都城下，大顺不能再袖手旁观。
颁下讨虏诏后的第三日，李自成便亲率中营十五万马步雄师从禹门渡东渡黄河，李岩则与李过率后营十万马步雄师，从保德州杀入山西。
因为建奴一旦灭亡，大顺必定不是大明之敌。
大顺军实在早就在黄河边集结。
“李自成鼠目寸光之辈，能有如此之心计？”多尔衮有些不信。
两人走进东暖阁时，只见地上散落着很多钧窑瓷器碎片。
南北两路大顺军一起势如破竹，很快就杀入山西。
远远的就听到多尔衮的咆孝声从东暖阁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