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忍,不管如何都得要忍到坐上皇位那日。
“要做天上最敞亮的玉轮,照亮统统人,照亮百姓。”
太后轻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着娇娇嫁给屠灵汐能有个安生日子,屠灵汐虽纨绔了些,可心善的很,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你要同我一起前去吗?”傅玉珩踌躇了半晌问道。
“拜见太后。”屠灵汐徐行上前,目光落在白发苍苍的太后,“太后,娇娇的后路我已经安排好了。”
“做甚么?”
“烦死了。”陈必安甩了甩袖,“等着吧,傅皇子不命令,谁都不能脱手。”说罢回府的脚步都快了些,想是借此来宣泄对傅玉珩的不满。
屠灵汐把玉佩收了起来,凝着目光看向远处,耳边响起了闫娇娇同她说过的话。
屠灵汐请旨入了宫,想着拜见太后,一向不肯见她的太后破天荒的请她入了内殿,她端身入内,屏退了宫内的宫婢。
走出三皇子府,陈必安眼眸阴沉,傅皇子真是为情所困,白白迟误了好时候,不觉烦躁了起来,“傅皇子到底如何回事,不是对屠灵汐各式讨厌吗?现在这般是要何为啊。”
“太后,你不筹算分开吗?”屠灵汐轻声说着:“娇娇现下该当已经离京了,想来身边也是想有个亲人在旁,我能够安排的。”
“也难为你有这份心了。”太后满眼担忧,“皇位之争本就刀刀见血,即便是皇上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灵汐,过来。”
“那何时脱手?”谢齐南压住了火气,“已经等了一月不足,本该脱手的却迟迟不脱手,到底要比及甚么时候去!”
屠灵汐走上前去,见着太后牵着她的手,往手里塞了一块玉佩,“这是你娘曾来大燕留下的,昔日见你年幼,怕你触景生情才没给你的,现在你也长大了,该物归原主了。”
傅玉珩昨日就得了动静,只是没想到是请命的人会是屠灵汐,而不是谢齐南。
傅玉珩眼眸微动,向着屠灵汐靠近了一步,“屠灵汐,等我返来。”
谢齐南神采微变,坐正了身姿,“得,本宫之统统有如此的乱世,是多亏了你们,但你们也别忘了,这里是大燕,不是禹国。”
“那又如何?”陈必安笑眼看向谢齐南,“三殿下如果循分些,能等的起那便等着,如果等不起,我们如何将三殿下扶上高位,也能等闲把三殿下拉下灰尘。”
谢齐南骑虎难下,又憋着肝火,又不得不顺着陈必安,她不想再过回之前那种世人不看重的日子。
“我会的。”我会看着你如何搏斗满京的人,会看着你满手血腥,一步步走向摄政王的位子,然后功成身退,分开这里。
皇上命令赦了傅玉珩的保护令,封为禁军副统领,跟从统领前去西北镇边关动乱,平小国骚动。
陈必安站起家来,宽了宽衣袖,“三皇子如果无事,臣便回府了。”
屠灵汐吊儿郎当的笑道:“我就不去了,去了不是尽给你添费事,并且我留在京中另有事情要做呢。”
屠灵汐轻笑一声,“太后还是这么会谈笑,娇娇是个好女人,京中很快就不承平了,她留下不平安。”
闻言,陈必安勾唇轻笑,涓滴没把谢齐南的话放在内心,自顾自的坐在了凳上,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盏呡了一口。
不知从何时开端,屠灵汐的心也开端摆荡了。
掌心搁着的玉佩滚烫,屠灵汐不由红了眼睛,哽着声音道:“那,那我是不是该做要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