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这茬,保管你们听了下巴都得吓掉了……”
陈土炮乐呵呵的说道,“我这会儿要说的是南山镇的事儿你们晓得么?南山镇上阿谁杜员外的事儿你们晓得么?”
且她还一个劲儿的攒说,要晓得老三家这婆子,她说的话得反着听,之前说丑橘这妮子给她当闺女,就不惦记取哩,可这些年她这婆子老是来舀,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
其他婆姨都扯着嗓子呼喊开了,丑橘这边也没闲着,有几个来的都是老主顾,晓得她家舀的水是山泉水,就都寻了过来。
马氏来讲亲,说的是牛家村的陈家,那户王氏有传闻过,是个家底儿殷实的主,她也念着这点儿,想给丑橘把婚事定下来。
可她说了几遍没人回应,扭头一看身边没人,除了那几个摆摊的婆姨。
“哎哟,丫头,你瞧你,干啥这么客气咧,”陈土炮嘴上说着客气,但他一点客气的意义都没有,拉过马扎坐下。
丑橘搁一旁听着也是有些猎奇,这陈土炮不平话改说事儿了?
当然也有几个听到代价就点头的,来她这舀水喝的就帮着号召一俩句,说她家的水好,搁山上舀来的。
“就是哩,你如果不记得了,你给起个头,我说给你听。”
差不离过了小半个时候,村里那些婆姨陆连续续出摊了,到了下半晌,来往的车马也都停下来往这边走,不过瞅着未几就是了。
几小我正说着,俄然从背面冒出这么一嗓子,大伙儿听都耳熟,不消揣摩就晓得是谁,铁定是陈土炮啊。
“娘,你帮我找俩块石头……”
“哎哟,我说老土炮啊,咱不摆谱了成不成,该啥啥倒是说啊!”
王氏当然也跟着去,娘俩到了村头,那边有三俩个婆姨已经把摊摆出来了,丑橘寻了一处畴昔,把车上的家伙什卸下来。
本来要走的俩个一听有平话的口语不收钱,立马又站住了脚,深思着陈土炮是人儿摆摊丫头的亲戚,就都掏了五文钱舀俩碗水喝。
丑橘一见陈土炮来了,就让出马扎给他坐,又舀了碗水递畴昔,这陈土炮但是她摊上的大功臣,头天摆摊如果没有他的话,那说不定就是别的一番气象了。
“我说老土炮,别德行了,说今儿要说哪段儿?上回你说到那白骨精变成了个小媳妇儿正、正……哎哟!”
这有钱人家的事儿他们这些贫苦男人那里晓得,不过要说哪家的姨奶奶跟男人跑了,这点他们是门儿清的。
她寻了说头把马氏给敷衍了畴昔,说是等丑橘她爹返来再说,这闺女寻婆家,当爹的给把把关也是没错。
那人瞪着眼一转头,见他俩朝丑橘那边挑了下眉头,他是心知肚了然,砸吧砸吧嘴,“那、那啥,老土炮,你今儿说哪段吧!”
本来村里的婆姨扯闲唠都是在村口老树底下聚着,做做针线活儿,唠唠家常,抱怨媳妇儿不勤奋啥的。
才发牢骚的那三个车把式相互瞅了一眼,同时点头,别说他们,其别人也是不晓得。
算日子,丑橘摆摊也有个把月了,在南拗村,五六月份日头最大,她这摆了些光阴,剩下的也就只要一个来月的赚头了,可不能糟蹋了。
陈土炮大咧咧的挤上前来,笑么呵的跟他们打号召,那些车把式一瞧是他,又嚷嚷着让他给说段书过过瘾哩。
丑橘拿出写有茶水俩字儿的布条,正放开了压在车上,腾不脱手来就喊着让王氏帮手寻俩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