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狠瞪了黄豆一眼,对杨氏道:“奶奶,你信他胡说八道!”
梅子听了有些难为情,瞥了菊huā一眼,却欢畅地抿嘴笑了。
但是,那些大点的娃儿当晚就跟家里人学说了今儿河边产生的事,是以,柳儿娘不但没扳回面子,反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说她愣是叫一个四岁的娃儿念几句书就唬呆了,气得她半死,又无可何如。
菊huā看着一帮萝卜头叽叽喳喳地群情不休。跟梅子一起偷笑起来,杨氏也终究信赖菊huā是真夸她,顿时满脸笑容。感觉底气足了很多。
梅子一边纳鞋根柢,一边恋慕地对菊huā道:“菊huā,你能说好些事理,我就不会说。”
李敬文和泥鳅等人也傻眼――郑奶奶的话仿佛蛮高深的模样哩!
板栗撇撇嘴道:“砍柴呗,割稻、割麦、割韭菜,用处多着哩。外婆太瞧不起人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娃儿,咋能不晓得这个。”
小娃儿们听了又是一阵轰笑,菊huā也哭笑不得地瞧着老娘。
李敬文懂事的很,他见菊huā难堪,便对小娃儿们说道:“菊huā婶婶说的对,我们这么多小娃儿去了,如果磕了碰了,大人必定要怪婶婶。刚才七斤的奶奶不就是谋事么?她家七斤还没咋地哩,就骂葫芦和板栗欺负人,这如果在板栗家山上碰伤了,那还不吵翻天了,再说,山上但是有蛇的。”
最后一句话是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出来的。
菊huā浅笑道:“你不说,但是你为人行事就是最好的了,要不我能跟你这么好?有些人嘴上说一套,干出来的事却让人瞧不起。”
不说板栗和葫芦等娃儿在徒弟教诲下练习箭术,且说柳儿娘回到家,越想越窝火,拍桌子掼板凳地骂七斤和板儿不争气,连个四岁的小娃儿也比不过,害她丢脸。
葫芦也仿佛故意得,微微一笑,筹办说甚么,却又闭上了嘴,惹得秦淼和红椒都扯着他问,偏他只是笑,就是不说话。
杨氏笑道:“镰刀都是用来割东西的,但是我们把它绑在竹竿上,用来勾桃子。也没人说这么用不对哩。向来我们田里都是种稻子的,再不然也要种旁的庄稼,可你娘偏弄了块水田养黄鳝泥鳅。这如果搁平常,我必定要骂她瞎折腾。但是你瞧,那黄鳝和泥鳅比稻子还卖的钱多一些。买了荒地,总要种玉米、黄豆、山芋啥的。可你娘非要种竹子,种了竹子不算,还在林子里养鸡,我活了这么大,也没见人这么干过……”
小葱皱着敬爱的小鼻子道:“乱来人呗!还真叫他唬住了。”
柳儿娘瞪眼道:“那你咋不背哩?”
李敬文笑着点点头,回身找小葱说话。
她内心实在对劲,欢乐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对黄豆赞道:“黄豆还没上学哩,都会背书了。愣是说得那老娘们没话回。”
本来不是笑她哩!
她隔日就在内里说黄豆背书东扯西拉,小小年纪就会乱来人如此。
她正内心五味杂陈,就见杨氏从碓房里出来,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瞥见她一愣,接着又有两个媳妇各挑了担米和谷糠出来,说道:“老太太,走了。”
柳儿娘问准了孙子,先前那些娃儿不是笑本身,而是笑黄豆,便大大地松了口气,等回过味来,就想着如何扳回面子。
大师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