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所她坐着也不舒畅,倒不如去外头涣散步,赏识一下天然风景来得安闲。
提及来,程氏这半辈子也可谓传奇,其运气以婚事为临界点,分作了光鲜的两极。
许氏似是乐于见到她和陈滢走得近,遂含笑同意了,那厢沈氏见了,眸子子转了转,便也唤了陈湘几个过来,笑道:“漌姐儿,今儿个要劳你受累,把她们几个都带去开开眼。清姐儿这是头一遭来,不熟谙道儿,你这个做大姐姐的可很多帮衬些才是。”
所谓人逢丧事精力爽,程氏这一起上就没断过笑,生生将她那张容长脸儿笑成了弥勒佛,那满头的金钗在阳光下晃呀晃地,时不时地便要闪一闪人的眼睛。
许老夫人便笑道:“到底你年青,记性就是好,不像我们年纪大了,好些事儿前头记取,转脸就给忘了。”
“三mm,我们去外头逛逛可好?”陈漌轻声地说道,眉尖微蹙着,似有轻愁薄怨。
未出嫁前,程氏只是长平伯府极不起眼的一个庶女,过的日子可谓惨痛,那长平伯夫人在京里是出了名地苛待庶出后代,传闻程氏当时候连件新衣裳都落不动手,偶尔还要挨顿饿。而长平伯府也是落魄得短长,族中后辈无一成事,从伯爷往下数,竟是齐划一整一溜儿的纨绔,长平伯府败落户儿的名号也是大家皆知的。
“好久没见老太太了,老太承平素可好?”兴济伯夫人程氏一面往前走着,一面便与许老夫人酬酢,语声非常温和:“我记取您每年夏、秋两季,各要静修半个月来着,是以这些时候便没敢打搅您。”
兴济伯老夫人见郭重威形单影只,子息又薄弱,便想要给儿子再续娶一房妻室。但是,因郭重威身边接连死了两房妾室,“克妻”名声垂垂地便传开了。
陈漌的眉心仍旧蹙着,仿佛有点神魂不属,只随便地点头应下了,姐妹几人便出了花厅,自有伯府的丫环在前带路,前去花圃荷塘赏花。
陈滢委实不明白她这是如何了,也未作他想,只点头道了一字:“好。”
世人闻言,便又笑了起来,许老夫人亦笑道:“哟,早传闻你们家的碧荷是京中一绝,可惜这些年都没机遇瞧上一瞧,今儿可巧,你这里做寿,那厢花儿就开了,这花儿也挑着时候给你贺寿呢,可见这是老天也来凑趣儿来了。”
彼时,兴济伯郭重威嫡妻姜氏病故,膝下只留了一子,便是现在的附马爷郭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