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长了声音,面上透暴露回想的神采,道:“……烟柳倒是说过,她偶尔见过县主拿着这东西向别人显摆,似是非常珍惜。”
“三女人瞧着,是不是也感觉很像?”郭婉轻声问道。
只说了三个字,她便向陈滢歉然一笑,道:“好教陈三女人晓得,这烟柳原是先慈身边最得用的大丫环,先慈去后当年我便离了京,那些奉侍的人全都发卖了,唯这烟柳因识字,又懂管账,祖母便把她留在伯府听用。”
而后,她的心头蓦地生一个疑问,看向陈滢:“这东西如何到了陈三女人手里?按理说,它该当在县主身边儿才是。”
陈滢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目色倏然一亮。
亦便是说,女尸手中之物,并非郭准赠送妻女的物品。
那么,这是赠于朋友之物么?
她说着已是笑了出来,可面色倒是冷的,语中亦带着凉意:“无法之下,父亲不得不雕了个与我这个一模一样的小马儿,送予了香山县主,公主殿下这才回嗔作喜。”
郭婉便将两只木雕翻转过来,面上带着了然的神采,指着本身的那一只小马道:“三女人请看,我这小马的马蹄下头,各雕着祥云、蝙蝠、蜻蜓与卷草灵芝的纹样,传闻此四物别离寄意着快意、安然、吉利与聪明。”
分开看时,陈滢还只是感觉这二者神似,而当它们同时呈现,她便愈发感觉,此二物岂只神似,的确能够说是一模一样。
如果如此,那木雕的持有者,便限定在了一个有限的范围,排查起来会简朴很多。
郭婉高耸地开了口。
那蹄底的斑纹就算扫上一眼,也能瞧出其形神不异。
“就是这一只么?”陈滢指着案上的木雕,轻声问道。
她说着便又将陈滢的那只木雕翻转过来,指着四蹄道:“方才我大略看了一眼,便瞧见了这上头的纹样,固然已经差未几磨得平了,却也能模糊瞧出个大抵来,特别是那蜻蜓与灵芝,与我的几近是一样的。”
“本来如此。”陈滢点头道,一时候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为怕看错,陈滢又将两个物件拿在手中几次比对,最后终是得出结论:
陈滢“嗯”了一声,心下放松了些。
若郭婉所言失实,那么,知名女尸之死,就必然与香山县主有关,说不定她就是凶手。
郭婉属马,以是郭准便给女儿雕了匹小马,这是为了与女儿的属相分歧;而据陈滢所知,郭媛属鸡、长公主属猪,女尸手上的木雕,清楚不成能是鸡,若说是猪,仿佛也不太像。
陈滢沉默不语,视野不断地扫过两只木雕,心下不住揣测着,一时候还没法给出结论。
以郭媛之尊,杀死个把婢仆,何需讳饰?
郭婉静了半晌,视野在那陈腐的物件儿上扫过,点了点头,用很轻的声音道:“这瞧着很有些像我父亲的手笔。”
“附马爷……常常会做这些么?”揣测再三后,她轻声问道。
忖及此,她的眉心便蹙了起来。
郭婉掩唇笑道:“这我可就不晓得了。不过么……”
它们确切出自同一人之手。
但是,这小木雕意趣实足,不太像是能够赠送平辈、长辈或成年男人的礼品,只能赠送给长辈、或是平辈的女性。
话音落地,她的神采便安静了下来,自袖笼中将那小木马取出,与那木雕并列于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