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在一旁小声跟自家男人嘀咕:“看着倒是另有模有样的。”
李野草眉心微动,敞亮的目光凝睇着忙活的兽医:“用不消再去别家看看?万一得的不是一样的病,也好分开来医治。”
“吃不下也喝不下,可不就是等死吗。”
“村长,不是我们不让她去,这羊本来就剩一口气了,如果被甚么人再一瞎折腾,岂不是要了我们命么。”
村长的身形有些佝偻,拄拐走着的步子却妥当,他另一只手里捻着串木珠。
他眼中闪着精光,又转头去食槽里拿了些干草,做起事来有条不紊。
老板娘赶紧取了银子,让当家的去买。
养殖户都晓得,这牲口一旦患上了肠胃病,死的概率很高。
兽医头也不回,他正拿药罐子捣药呢。
“这杯茶算我跟你赔罪报歉了,要不是你请来兽医,我们这还跟无头苍蝇似的乱闯呢。”
“一言难尽,你只要诊断这里的羊中的甚么毒就好。”
大牛村的人并不晓得她和田家另有高丰的过节,而羊群抱病也确切是自她这个生人到访后才俄然发作的。
“这是天然,想不到你想的如此全面,倒是有点儿学医的天赋。”
老板娘喜上眉梢,赶紧迎着兽医和李野草进了屋里喝茶。
“我们如果想动甚么手脚,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吧?”
“她如何又来了。”
其别人则是赶紧跟上,趴在墙头和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
李野草暖和一笑,眼似秋水:“只要羊没事就好。”
李野草前脚刚踏出屋门,就闻声一道凄厉痛苦的尖叫。
“至于眉目,已有端倪,但还请村长脱期我几日,我必然会给大师伙一个交代。”
李野草也松了口气,不是毒就好。
不是人,是兽。
好似是屋子前面的草丛传来的?
一时半会儿忙不完,李野草便和兽医当场歇息了下来。
“诶?跟在他身后的那女子,不是李野草吗?”
俄然,村长开口了:“野草,这件事你可有眉目?”
兽医大叔提着药箱走在一旁,凑到了李野草耳朵边,低声说道:“这儿的村民为甚么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
遐想到她身上,确切理所该当。
村长闻言,叹了口气,话中是风都吹不散的愁闷,斑白的眉毛更是皱到了一处。
只要村长出面,事情就好办很多。
李野草嘴角一扯,拉倒吧。
“牲口这东西,害了病治的及时还好,若晚一会儿的工夫,你们就等着做赔钱买卖吧!”
其别人一听,都不乐意了,但却没有把话说的太不较着。
说话的工夫,几人就到了村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