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边的人不管男女长幼,头上皆围着长长的纱巾,重新垂到脚,走在街上只暴露一双眼睛。
当她扒开草丛时,一摔断了腿的老妇人正躺在地上,穿着混乱狼狈,黄土泥泞沾了浑身。
她如何模糊闻声了求救声?
他是恨铁不成钢,肝疼又心颤啊!
李野草勒紧缰绳,使追风停在了一处林荫巷子上。
在他身后一向竖着耳朵听的男人直接烦恼的捶胸顿足,他让这个傻老三去干吗?
男人喜出望外,直接连人带凳的坐到了李野草一旁,镇静的先容道:“这是俺们兄弟从山上猎到的好皮子,周遭几十里就数俺家的上乘,女人好目光啊。”
“嘶,你踩我脚了!”
平凡人家底子穿不起。
“女人一小我啊,是过来玩的吗?我们这边常常有劫匪出没,女人可要谨慎些。”
坐在右边的男人伸出胳膊肘杵了杵他:“你去。”
就凭着这份善心,她买一张皮子也不是难事。
万一把人家吓跑了,谁买皮子啊!
吃饱喝足的追风精力抖擞,跑起来更快了些,郊野的路途宽广无人,随它驰骋。
老妇人死死抓着她的手,撑着浑身的力量才挪动了几米远。
而李野草也终究赶在傍晚前,到了方叔口中的海湖镇。
不好,把内心话说出来了!
这都好几天没开张了,再这么下去连打牙祭的米汤都喝不上了。
我嘞个去,兄弟俩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老妇人痴迷的看着她的面貌,想的真都雅啊:“如果能当我儿媳妇就好了。”
她瞥见李野草时,恍若抓住了拯救稻草:“女人,救救我,我能够给你报酬。”
她去看过了,马厩洁净,粮草新奇,另有专门的人洗马豢养。
赶了半天路,干粮吃的她嘴都快歪了,李野草点了两份家常小炒,配着白米饭,细嚼慢咽的坐到了窗边。
这一顿折腾,李野草出了很多汗,晶莹汗珠顺着纤长脖颈滑落入衣领。
老妇人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女人啊,我看你会骑马,能送我回家不?”
“这些干粮和水都够你撑到家人来寻了。”
“这是我随身照顾的一些干粮和水,您先用一点,保存体力。”
李野草抬眸看向她,妇人半眯着眼笑的驯良可亲,看不出半点防备之心。
两兄弟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俄然大声喊道:“这段路上不承平,还请女人多加谨慎啊!”
她仓猝捂住嘴,满眼歉意,谨慎翼翼的察看着李野草的神采。
李野草上前蹲下身子:“您还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去那边阴凉处歇一会。”
老妇人神采一喜,赶紧指了指相反方向的山头:“我家就在那儿,你送我归去我也好给你拿报答,也好让家人感激你一番。”
起码的警戒和自我庇护认识她还是有的。
她收回击,目光浅浅的说道:“我要这两张,多少银子?”
天上掉的馅饼都砸头上了,这傻小子如何还想着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