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干甚么?马哥哥,现在你们香港帮会里有这个职位了?”玉观音黏在小马身上娇滴滴地问。
“你才死呢,死鬼!”玉观音笑着骂了他一句,俄然神采大变指他身后,“谨慎!”
何初三只能跟玉观音一起留了下来。当年惨案产生后,许应为毁尸灭迹,曾经烧过这座别墅。厥后夏六一找人做了法事,将房屋重新补葺刷漆,但因再不住人,因此除了摆放灵位的祭台和一张沙发以外,屋里再无其他家具。两张遗像孤零零地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天气越来越暗,这里愈发阴沉瘆人。
“年老迈呢?!从速打电话叫人!”他急怒道。三人高低摸索,都忆起刚才用餐时将年老迈和提包都放在了桌椅上。
何初三扯开别墅大门上封着的、做过法事的黄符,细心叠好塞入兜内。然后推开尘封多时的大门,一股异化着腐气的灰尘劈面扑来。三人忙不迭低头呛咳,抬开端时,落日余晖正落在大厅里两张青龙和小满的遗像与灵位上,蓦地呈现的两张故交脸吓得小马惨叫一声发展了几步!
山路盘曲,火食希少。何初三一起风驰电掣地狂飙,方向盘甩得车上二人反胃不止,一边忍吐,一边还得攀着车窗跟背面的黑衣人玩枪战。幸亏那两人也被甩得头昏脑涨,加上山路蜿蜒、地形险要,他们并不熟路,一向没法逼近。
“卖呀,让男人爽翻天的药,嘻嘻嘻。”
公然没多久,小马风风火火地从外头跑返来,“大佬和私家大夫顿时就到!她还没死吧?”
车上三人惊魂不决,开出老远,小马才反应过来,将玉观音露在内里的两条乌黑大腿拉进了车厢,关上已经一片窗玻璃都没剩的车门。
两个黑衣人不紧不慢地从车高低来,每人手持两把冲锋枪,对着站在他们面前吓傻了的侍应生就是一梭枪弹!血肉拌着枪火在半空中盛/开!
“轰——!”
好不轻易熬过这段,耳听得枪声突停,外头传来咔咔换弹夹的声音。小马从速抽出一把手枪扔给玉观音,低声道,“保护我!”
他猛地跳起来跃过桌子扑向劈面,一下子扑倒了何初三跟玉观音!
玉观音娇媚一笑,竟然另有点儿镇静,“是呀,他们是我寄父手底下的杀手。”
“阿三好靓仔呀,”玉观音风情万种地磨蹭着座椅,媚眼如丝地冲何初三发骚,“早晨一起玩双龙好不好呀?”
一样弓腰缩躲在坐位底下的何初三一踩油门,轿车蓦地策动,朝前一冲——亮出车侧空荡荡的断崖与一支“急转弯”的标识!黑衣人的车撞了个致命的空子!从断崖上奔驰而出!飞射入半空中!
小马不动声色地看了何初三一眼——这小子对于帮派构造还挺熟。他是低估了这小子,一起上本觉得玉观音能将何初三调戏得说不出话来,谁料何初三只在“双龙”上吃了个小亏,前面便跟玉观音相谈甚欢,从牛排的种类扯到红酒的汗青,还瞎扯淡地比较起鱼蛋和烧卖搭哪款红酒最好味,逗得玉观音嘻嘻哈哈乐个不断。
他们俩热热烈闹地谈天说地,小马却非常无聊,只当是履行任务,仓促几口吃完饭,便看着窗外抽烟。冷不丁街上一辆轿车开过,车灯在窗玻璃上映出刺眼的闪光。小马下认识伸手挡住眼睛,眼角余光却瞥见车影蓦地冲近——
“你这个扫把星!”小马狠狠推了她一把,“滚到前面坐去!阿三,去红磡船埠,我在那儿有个藏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