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蓬三两艘,灯火漫天似流萤。
这十里秦淮河,仿佛银河普通被灯盏点亮了,蜿蜒流淌。
姑爷真不怜香惜玉,竟然打她这么疼,泪水都出来了。
达海和尚本来破褴褛烂像乞丐一样,没有一个达官朱紫情愿理睬。换了一身,竟然显得寂静崇高,仿佛有世外高人的摸样。
小昏侯这金陵四大纨绔之首,坐的这么稳,这世被骗真无人可制他?
灯火阑珊处。
...
达海合掌,恭敬道。
那一世,我是呆朽的木鱼,平生悟经,一心问佛。遇见你,甘心跳入射中的业火,焚化成灰。
达海老衲人听到小昏侯这首《佛前莲》,满脸骇然,冲动的浑身颤抖。
她眼泪都流出来,打动的只想抽泣。
真的上门赘婿,要有勇于面对娘子的决计。
这~,这没天理啊!
有小昏侯的财力支撑,他在金陵城的处境大为改良。鼓吹佛法,也将会轻易一些。
他毕竟还是要踏出画舫,直面堵门的李虞。
我这不是去找灵感去了么?!
烟雨画舫。
他直接跟小昏侯谈佛便好了。
楚天秀给她作的这首佛诗,美轮美奂,情深义重。
“是!就祖儿你好命,跟着姑爷吃吃喝喝。我在内里吃了半天的河风...还要挨打。”
哼~!
李虞郡主看了达海一眼,淡淡点头。
脱手就是一千两银子,号令侍卫带他去了金陵城里最大的衣铺,赶制新衣,把他这老衲人给打扮成了一尊“金佛”。
还是小昏侯懂佛法。
李虞忍俊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可知,夫君我去烟雨画舫,可不是寻欢作乐。这天竺佛教里说,人有三生三世,宿世、此生和将来。
她身后,站着一些平王府的侍卫。
狄儿红着眼眶,嘟起小嘴。
如果不听话,她可不管甚么佛不佛。
一轮弯月下,清夜无尘。
“咦?”
“就你油嘴滑舌!”
“中土佛法大兴啊!”
李虞冷酷道。
那一世,我是退色的法衣,平平生淡,一心侍佛。遇见你,甘心背叛射中的护障,布衣残破。
“阿弥陀佛!”
说完,她便没有再多说甚么,冷冷的看着烟雨画舫。
那一世,我是化缘的钵盂,平生无缘,一心敬佛。遇见你,甘心臣服射中的归宿,粉身碎骨。
楚天秀没理达海,来到中间的秦淮河边,朝李虞笑道:“虞儿娘子!你这是活力,我逛青楼了?”
画舫里的众来宾、纨绔,另有女人们,都猎奇的跟在小昏侯的前面,看他如何过李虞郡主的这一关。
我是那佛前莲,你是那虞美人。
我去烟雨画舫,就是为了,在此...遇见你虞儿!”
小昏侯这上门半子,光亮正大的逛青楼画舫,出了门临场作了一首佛诗,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如许就把李虞郡主给哄的破泣而笑?!
这副摸样再去鼓吹佛法,定然会有结果。
楚天秀道。
“你在金陵城里待了十年,鼓吹天竺佛法十年。
但是,小昏侯这首《佛前莲赶上虞美人》,堪比阿难!
热烈的元宵灯会,最后的一道节目,便是放河灯。
那一世,我是天井的菩提,平生无果,一心候佛。遇见你,甘心接受射中的苦劫,孤老式微。
传闻这夸姣的欲望,必然会实现。
佛陀中最情深的,莫过于释迦牟尼佛的十大弟子之一阿难。阿难是佛的弟子,倒是最至情至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