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了养心汤,已经睡下。今晚吓到你了吧……”长宁说着打了个呵欠,在崔元梅身边奉侍了大半夜,她有些倦怠。
……
“除此以外,父皇从天祭礼当时起,就很少踏足坤安宫了。畴前为了弥补奉迎母后,他还会变着法着哄哄她,天祭礼过后,父皇待母后便与畴前分歧了。张淑妃在祭礼之上替父皇挡了一刀,父皇心中打动,便更加宠嬖张淑妃,除了后位以外,张淑妃在后宫几近与母后比肩。而张淑妃所出的五皇兄亦非常超卓,博了父皇心疼,朝野高低交口皆赞,再加上祭礼那天,五皇兄亦不顾统统死护父皇,而太子哥哥那天却只守在皇嫂和我身边,父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两相对比,张淑妃与五皇兄在贰内心就更减轻了。母后心机便也重了,与父皇越加疏离,可贵见次面也从无好声气。”
坤安宫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暖,氛围枯燥得她嘴唇发皱。彻夜这团聚宴吃到一半便被帝后二人的争论打断,长宁劝走了崔元梅,霍铮跟着惠文帝分开,这才停歇了这场风波。
俞眉远听她说完后长长地叹了一声,知她内心难受,便岔开话题:“父母之事,我们总难插手,就算是担忧,偶然也无能为力,别多想了,总会好的。说说你吧,你这两年如何了?”
“我?我能如何?不就是宫里宫外的调皮,总跑不出兆京这三里地,不像你……唱了一出诈死的大戏,害很多少报酬你难过悲伤!”提及这事,长宁重重“哼”了声,背过身去。
“殿……下……你轻一点儿……”
“没。”俞眉远放了汤婆子,过来替长宁拆髻,“皇后娘娘无碍吧?她与皇上……”
“比如,朕身后这个位子?”惠文帝摸索道。
“如何了?”霍铮觉得有事产生,便问道。
“你可翻开看过这密匣里的内容?”惠文帝又问他。
“好了,我的错,对不住你,叫你为我难过悲伤了。”俞眉远挨畴昔,在她背后奉迎笑道。
他还记得,她已怀有身孕,可他就是想要她。每到夜里便展转难眠,恨不能不时候刻缠绵入骨……怎会如许?
屋里熏的苦涩腻非常,笼着床上胶葛的两人。
两年,足以窜改很多轨迹。
宫里被罚提铃的宫女声音远远而至,又扬扬而去,“天下承平”唱喏声缓缓缓缓,传到她们这里时仍清楚可闻。
小雪下了两日才停。
“荒诞,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放下霍家的江山社稷吗?”
“皇后娘娘睡下了?”俞眉远已散下发髻,抱了烫烫的汤婆子坐在床沿上望着从外头出去的长宁。
“是啊,母后出身将门,脾气刚烈,一是一,二是二,不爱藏事。我小的时候,她还常和父皇争论,半分不让,厥后才渐渐被磨掉了性子,变得沉默寡言。不过这两年,她那脾气仿佛又返来了,就从两年前开端。”长宁说着看了她一眼。
俞眉远在宫里也住了两天,第三天,霍铮送她回俞府。
她必须说。
“霍家的江山社稷自有该操心的人来操心,儿臣已为天下耗了半生心力,现在只想安闲度日。父皇,儿臣对您身后这个位子,毫无兴趣。”
惠文帝的肝火像沙石忽塌。
……
“你也来送我回家?”俞眉远便迎了畴昔。
至于如何个吃法,她心知肚明。
“你既是云谷之主,在官方积望甚重,技艺才学不输任何人,你没有别的设法吗?”惠文帝紧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