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竟然如此信赖这个宗子?!
博陵侯携酒大闹郡尉大营的事一个时候不到就传开了,那押着一车酒的架式实在是过分打眼。霍氏听得下人说褚庆涛还在大营里,被博陵侯指着鼻子骂怯懦鬼,最后将博陵侯赶了出去。
聂冬笑道:“你老子没胆量,你这个当儿子的倒是还算有几分胆色!”
世人的目光又集合在了褚庆涛身上,褚庆涛被他们盯得内心冒火。他一共两个嫡子,一个天生就是个药罐子,连走路多走了一会儿都喘的要命,另一个根基上已经身败名裂了。全部池安褚家,他褚庆涛这一脉临时是要分开权力中间,而同胞弟弟的儿子是个不错的担当者,二人的血脉干系比来。
褚成元淡淡笑着,如他泡的茶一样,令人不自发的静了下来。
霍氏靠在引枕上,微微喘气:“他那狗脾气啊!!年前才被圣上给怒斥过了,我还觉得他会收敛些!哎!!”
为了下一代着想,褚庆涛不想获咎褚峰,只好道:“这老侯爷的确有些分不清场合……不过,你也不该对长辈不敬。”
他有苦说不出,本身这个郡尉早就是个空架子,而褚峰几近就是下一任池安郡尉的担当人选了。褚庆涛的父亲乃池安褚家长房宗子,褚庆涛本身在这一辈里排行老四,有一同胞哥哥排行老二,褚峰恰是他远亲二哥的嫡宗子,也是池安褚家正儿八经的嫡派。
“父亲他要保全大局,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我这个为人子的,也没法替他分忧,这么多年反倒是让他替我担忧很多。如果陪娘舅喝酒能让娘舅放心,喝上两大坛又如何?”
“这……这到底算是个甚么事儿!”霍氏捂着心口,只感觉一阵阵的疼。嬷嬷吓了一跳:“快,快去传太医!!夫人,您别气,博陵侯他也只是为了图个乐子罢了,您身为长姐,也晓得这位老侯爷那小孩儿普通的脾气的。”
“侯爷既然也虎帐出身,那就更该晓得大营内是不准喝酒的!将士不以身作则,又要如何带兵?!”
“可惜,二弟运气不太好。现在代替父亲的,应当是我那堂兄褚峰了。”褚成元昂首看着坐在劈面之人,这个毁誉参半的老侯爷,大老远的跑来池安,还带着贩子来做买卖,还给这些最低等的贩子大开便利之门。
甩袖扬长而去。
聂冬道:“好歹本侯另有本皇历,这小儿算个甚么身份?!”说完,走到褚峰面前。博陵侯的身高不错,保守估计有一米七八,比这个男性人均一米六的期间不知高了多少,又有薛太医的经心调度,身材状况也好了很多。现在站在一米七五的褚峰面前,气场全开,一抹轻视的笑意含嘴角:“小崽子,大帅说话的时候,记得闭嘴!”
“夫人莫急!”嬷嬷从速拍着她的胸口顺气,“至公子住在他娘家呢,那是广文侯府上,不会让至公子出甚么事的。”
“娘舅来了有段日子了,外甥因为卧床好久,那些个郎中看的紧,实在是溜不出去。本日好不轻易碰到娘舅了,特地来与娘舅赔罪。”
褚成元双手冷静握了拳,又垂垂松开,自嘲一笑:“不满娘舅说,我是个废人,活了明天没明天。但我那弟弟比我强,他是做错了一些事,但他才三十岁,大把的日子在前面,可他现在的日子,过的比我这个废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