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白身,并无官职,就连腰间长年佩带的绣春刀也同他的官职一样,一并偿还给了朝廷。
他除了最后的怔楞后便规复如常,走过来,停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拱手同两人问安:“五叔,五婶。”嗓音清冷,态度如常,就像不晓得萧知的身份普通。
萧知一愣,问道,“甚么丧事?”
当日陆昌平被判极刑,固然未祸及家人,但李氏还是挑选分开了陆家。
萧知转头看了眼陆重渊,见他点头,也就没有多说甚么,悄悄应了一声,她便由常嬷嬷扶着往外走了,刚走到外头,就看到还留在厅堂里的王氏。
这事。
之前爱好豪华、盛气凌人的王氏现在也变得沉默了很多,一身浅显绫罗绸缎,头上的珠钗也少了很多,见到他们就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哑,不知是哭过还是没歇息好,“母亲醒着,你们出来吧。”
现在见他事事安乐,也总算是放下心了……她握着萧知的手说了好久的话,期间陆重渊一向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陆老夫人才哑着声音开口,“老五家的,你先去外头坐一会。”
萧知有些惊奇王氏的态度,却也没有说甚么,她和王氏说到底也没甚么深仇大恨,现在听她话中体贴,便也谢了一声,想了想,也问了一句,“家中现在可还好?”
又叹了口气。
“这是如何了?”
出去后也没东张西望,规端方矩行着礼,“母亲,五婶。”
马车停在陆家门前。
而那张脸,在屋中烛火的辉映下,更加显得俊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