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跟着陆老夫人去过一趟,住在那儿的都是农户,屋子也非常粗陋,如果让二少爷去那,只怕四房那位夫人都该闹上天了。
外头传来丫环的轻禀声,“正院的平儿女人来了,说是老夫人有话传给您。”
如果她之前多疼老五一些,没把那些恨意全都栽到老五的头上,老五他,也不至于这么恨她。
“可亏的明天五弟查清楚了本相,要不然我们这位五弟妇可真得蒙了不白之冤了。”
内心踌躇着要不要找人把大夫再喊过来看看,如何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把人折腾成这幅模样?刚想拉动中间的绳索,可手还没碰到,另一只覆在锦被上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民气都是肉长的,日子久了,总能缓过来的。”
那只握着他的手很软。
平儿似是又踌躇了一会才低声回道:“恕平儿大胆说句不该说的,五夫人既然是您挑给五爷的,现在五爷也是至心喜好五夫人……外头的那些世家蜜斯即使好,可五爷不喜好也没用,倒不如把面前的人安抚好。”
王氏内心这口气,没法纾解,可她到底不是李氏那样的败落户出身,做不到张口骂人,只能在内心啐了人几次,然后才同人说道:“四房那边的事,她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也就不消去凑这个热烈了,由着他们去。”
常嬷嬷看她这幅模样忙上前替她重新理了下热巾,柔声欣喜道:“老夫人,您先不要想这么多了,等过会我让人给您把顾大夫请来,您吃个安神茶就早些安息,外头那些事就由二夫人去做便是。”
二房。
王氏听人提及儿子,倒是喜笑容开,只是想起前几日寄来的信又忍不住皱了皱眉,“那孩子说本年过年不返来了,他此次出门这么久,去的又是陕北那样的处所,也不晓得瘦了多少。”
“陛下?”
屋子里又是一静,没过一会,外头的帘子被人打起,走出去一个身穿长衫的男人,他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余岁的模样,样貌清俊,可神采惨白,眉宇之间也藏着几分病气,能够是过来的时候吹了会风,这会还在不住咳嗽着。
固然这段日子她时不时的会给萧知送些东西畴昔,常日里在奴婢面前也常保护人,可这并不代表她内心是真的把人当媳妇疼的……她总感觉萧知阿谁身份配不上老五,内心也经常嘀咕着,如果老五甚么时候和她干系和缓了,身子骨又好了,她再给人找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
“夫人。”
陆老夫人自打进了里间以后就靠坐在罗汉床上,她身后垫着一个绣着衔芝仙鹤的引枕,额头上还枕着一块热巾子,这会她正闭着双目,哑声叹道:“老五此次必定恨极了我。”
她是不是听错了?
王氏眉一皱,她内心对五房还是有些避讳的,不过本来只是对陆重渊避讳,现在是把萧知也避讳上了,轻声嘀咕了一句“之前如何不晓得这个孤女这么短长”,又道,“我本日到底是获咎了她,你过会遣人去库房挑点东西畴昔,算是赔罪了。”
平儿这会也已经被请到屋子里,这会看李氏出来就福身朝人行了一礼,嘴里也跟着问了一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