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羡鱼复又笑道:“道知师父,你们这大乘佛法是将无量众生度到此岸去吧,我这几日于修炼一途上冥思苦想不得其法,都要着相了。”少女叹了口气说,“难不成我是女子,诸位高僧就渡我不得了吗?”
金羡鱼猎奇地跟着道知一起往前,一向走到了罗汉堂。
这守门的和尚心下好感顿生,只她是女子,毕竟有些难堪。
或打或抓,或拿或掐。
金羡鱼循崖向上,只见一起上更有几个灰扑扑的斑点。
一开门的顷刻,就不由愣住了,她错愕地看着屋里这个不速之客。
浅笑道:“你是个好娃娃,年纪虽小,倒也不差。刚好老衲迩来闲着无事,如不足暇,娃娃你无妨再入我菩提寺。老衲人固然修为不如何样,倒也能指导你两下子。”
金羡鱼道:“我姓金。”
再点开体系面板一看,她把握的清闲剑法(3/9)的谙练度又上涨了几百个点,不过层数倒是未有窜改。
脆皮法师的缺点就在一个“脆”字,她虽习得了【偶然相心金刚护体】,但到底没有禅宗外功根底,瞎练下去恐会在岔路上若脱肛的野狗一起疾走……
而这统统只不过产生在瞬息之间。
了慧众僧不由讶然。
他信赖日落之前,金羡鱼就会回到玉家。这仿佛是他们伉俪二人之间的商定俗成。
这偶然相心金刚护体总归不是甚么秘而不宣的禅门正宗。再见她口齿清楚,举止落落风雅,倘若这门武功当真来路不正,谅这少女也不敢大喇喇地上山请教。
【你猜?】
此时落日已收,明河在天,星光灿烂。
总而言之,除了前几天出了点无伤风雅的不测,统统都已经回到了正轨。就像当初她驾着一匹小马,挥鞭向前,兜兜转转却还是回到了他身边一样。
道知回身道:“小僧这便去叨教罗汉堂的首坐了慧师,望施主稍等半晌,不知女人贵姓?”
赚到了!
一回到卧房不及掩门,便盘腿阖上眼,静练缓吸吐纳之法,抓紧时候消化明天所学的剑术。
了慧大笑道:“女人既然懂我们禅门工夫,想来和我佛有缘,既如此,我便指导女人几招吧。”
金羡鱼一言不发,抿着唇就往外走:“我出去睡。”
玉龙瑶闻言扭过脸看了一眼天气。
此招是仿雄鹰捕猎而得名,但见了慧屈指成爪,五指如鹰爪迅捷翻飞,双臂如鹰翅迅展。
这位一目先生则唯玉龙瑶是从。
到了晚间,金羡鱼这才拖着一身青肿的怠倦身子,如愿以偿地回到了玉家。
她嗓音温和,不疾不徐,兼之面貌可贵一见的魅力。
兀自沉吟一声,便挥掌作爪,独自抓来!
少女闻言,站定了脚步,侧身幽幽道:“你当真是不体味我。我所发难毫不但单只是因为谢仙君。只是你当真在乎我吗?当真将我挂念在心上吗?”
这倒不是自恋,在她成了顶配版金羡鱼以后,这类寻求常常屡见不鲜。
笑了半晌,这才微微一笑,俄然衣袖悄悄一拂,直朝金羡鱼天灵盖拂来。
竟然是请罗汉堂的首坐吗?金羡鱼愣了一愣。
等终究达到庙门,守门的和尚见一素衫白衣的少女,一手压着幂篱,一手执剑,委折而上,打扮明显不似平常香客,立即走上前拦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