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哲像是浑身力量被抽干,绝望地颠仆在地,他抬眸透过昏黄的泪眼望着站在一起默不出声神采淡淡事不关己的沈秉呈,恶狠狠地说:“沈秉呈,本官先走一步,你的好日子还在背面!”
沈秉呈看得出来皇上没有多少耐烦了,上前一步拱手道:“禀皇上,此案乃是邓大人主理,未曾让微臣插手,毕竟微臣之妻与周建章有亲戚干系,微臣需求避嫌。故而,微臣并不晓得案件进度。”
“来人,将这等丢人现眼的东西拖不去,秋后问斩!抄没周府,统统金银珠宝充入国库,周家男丁放逐房陵,女子为奴为婢充入教坊司,三代以内,都为贱籍!”
欧尚坤没想到他藏匿得极好的金银珠宝会被查出来,又惊又怕,浑身冰冷,不管不顾地叩首告饶。
沈秉呈对皇上的旨意非常对劲。
“周爱卿,沈爱卿状告你秉公枉法、欺君罔上、贪污纳贿、乱判冤案,你有何话说?”
沈秉呈答复得有理有据。
他是真的没想到沈秉呈会如此狠,不但状告他,还将统统证据放到了皇上面前。
萧祥龙真的活力了。
“你还冤枉?你还不敢有不臣之心?你都恨不得坐上朕的皇位了!”
是不是贪污得更多?
罗阳仓猝带人将哭喊挣扎的欧尚坤捂住嘴巴拖下去了。
皇上紧抿着唇瓣,苗条而骨节清楚的手指敲击着案台,沉默半晌后,淡声扣问道:“沈爱卿,周建章通敌叛国后惧罪他杀一案,还需求多久才气结案?”
他此时现在总算清楚地认识到沈秉呈究竟是个如何可骇的人。
不过他比较有先见之明,早就将贪污纳贿得来的银钱和帐本化整为零散落各处藏起来了,就算侍卫搜出来一点也不至于定极刑。
周昊哲浑身冒盗汗,非常惊惧地叩首,内心恨死沈秉呈了。
罗阳神采当真地禀告。
侍卫将周昊哲拖下去后。
周昊哲声泪俱下地哭喊:“微臣固然贪了很多银钱,却向来不敢花,微臣情愿全上交皇上,还请皇上开恩,饶微臣一命!微臣不想死啊!”
“沈爱卿当真不知?”
他明显就安抚好了沈秉呈。
萧祥龙倒是不信的,冷哼了一声说:“沈爱卿神通泛博,大理寺内岂有你不知之事?”
沈秉呈无法感喟:“想必皇上有所耳闻,邓大人对微臣争锋相对,防微臣像是防贼普通,哪能让微臣晓得太多内幕?”
一旦脱手,竟将他捶死在谷底,永无翻身之日。
在欧尚坤和周昊哲被押来跪在地上时,沈秉呈已经站起家来候在一旁。
此人如何能转头进宫就状告他呢?
皇上咬着牙,眸色沉沉地盯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周昊哲,冷声诘责道:“你可有犯下这等大罪?”
“你恶贯充斥,还要朕饶你一命?欧尚坤,你实在是痴心妄图!”
对于权贵来讲,脸面是极其首要的存在。
“没……没有,皇上明察秋毫,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呐!”
拖得太久,他已经没有耐烦了。
萧祥龙便冷声扣问道:“可曾查出欧丞相贪污藏匿的金银珠宝?”
萧祥龙扬声一唤,门外便冲出去几个侍卫,萧祥龙眸色沉沉地扣问道:“你们可曾查到些甚么?”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微臣再也不敢了,求皇上看在微臣对待朝事还算经心极力的份上饶微臣一命啊!家中之人并不晓得微臣敛财之事,还请皇上饶过他们吧!”
周昊哲跪在地上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