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仓猝点头,乐呵呵地说:“我本日想吃红烧肉、酱汁焖鸭和梅干菜扣肉。”
“净会说话哄人。”
高德被惊得一愣一愣,随后笑呵呵地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们也别迟误时候了,且入宫吧!”
苏漫漫被骂得挑了挑眉,不觉得耻反觉得荣地轻笑着说:“不知师父有没有传闻过一句话,叫做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我跟我夫君是伉俪,豪情甚笃,很多设法天然是不异的。”
她一言难尽地望着钱先生,提示道:“师父,您身材不适,不能吃太油腻的食品,您得节制饮食。”
苏漫漫忍俊不由,让秋蝉去厨房将蜜饯拿来递给钱先生,轻笑道:“师父下次喝药前,无妨先筹办蜜饯,喝了药便吃蜜饯,便可快速压一压药汁苦涩的味道。”
钱先生震惊,反应过来后怒不成遏地拍桌道:“苏漫漫,你实在是过分度了!让你给为师做几个菜,你如何还推三阻四的难堪我?当初也不晓得是谁说的不管为师想吃甚么,都会做给为师吃!现在言而无信也就罢了,竟还威胁为师!你大逆不道!”
苏漫漫不为所动,轻笑着说:“但我要为您的身材考虑,如果我每日给您做大鱼大肉吃,您的药便是白喝了,您所尝的苦也是白尝了,得不偿失,还请师父包涵。”
钱先生冷哼了一声,又垂眸望着味道苦涩的一大碗药,眉头越皱越紧,像是要奔赴法场普通。
再不快点给他蜜饯压一压嘴里的味道他就要吐出来,那刚才喝药受的罪就白受了。
苏漫漫:“……”
“行行行,三个菜便三个菜。”
苏漫漫点头,轻笑着:“但三个菜为限,每日只能点三个菜,不然我另有很多事做,可没太多时候在厨房转悠。”
苏漫漫轻笑着说:“只是现在他春秋还小,未曾有熟悉的火伴,才叫本名罢了。待他再长大些,便叫墨觞。”
钱先生自知理亏,嘟嘟囔囔几句后,不情不肯地说:“那就换成凉拌京彩和爆炒土豆片吧!”
何况这是奉迎皇上的一个好机遇,她岂能放过?
苏漫漫拧着眉头,不附和地说:“酱汁焖鸭能够,但红烧肉和梅干菜扣肉过分油腻,您得重新选。”
钱先生拍拍屁股,可疑地咽了咽口水,催促高德和苏漫漫从速进宫。
苏漫漫点头,浅笑着说:“我本日会尽早忙完返来给师父做这三个菜,可也有一个前提前提,那便是师父必须遵循柳叔的安排定时喝药吃药膳,不然我便不会给您做您点的菜。”
“你这小我如何能说话不算话呢?都说让我选,我选了你又推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说了,便是做数的。”
钱先生脸都绿了,将蜜饯咬碎,让甜味完整在口腔中化开,他拧着眉头问苏漫漫:“你方才说过只要我喝药,你便做我想吃的食品给我吃,可还算数?”
就在这时,大门被敲响。
气得脸都要歪了。
高德一看到苏漫漫便笑呵呵上前,等看清坐在摇摇椅上的人后仓猝施礼道:“主子见过永呈王殿下。”
高德这话问得客气。
“师父,我是曾经说过那些话,可您现在身材有恙,如果我疏忽您的身材状况,只一味服从您的安排,岂不是害了您?”
苏漫漫向来没见过哪个大男人如此惊骇喝药,听话地后退了两步,慢悠悠地说:“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不打搅师父,我信赖师父必然能够在药冷之前全数喝完。毕竟,这是我们家三岁不到的儿子都能做到的事,我信赖师父必然比三岁孩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