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倒是让他长见地了。
就在陈量舟肝火中烧时,邓金仓猝跑出去,俯身在他耳边轻语几句,让他神采刹时变得阴恻恻的。
陈量舟为官多年。
陈量舟望着一唱一和的师生二人,差点咬碎一口大黄牙。
白云鹤这才重视到跪在沈秉呈身侧的苏漫漫,他见对方眼底袒护不住的赏识和崇拜,眼底闪过一丝淡笑。
苏雄安拧着眉头说:“若大人一意孤行,难以服众!”
他死死盯着神态自如的白云鹤,咬着牙嘲笑连连:“白院长,就算沈秉呈没法亲身作案,难保他不会买凶伤害我儿。在查明本相之前,本官不感觉将他打入大牢有何不当。”
陈量舟眼眸微闪,心机白转,晓得明天有白云鹤在,他何如不得沈秉呈和苏家人了。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门生也有那么几个官居要职。
沈秉呈眸色微动,戴德道:“多谢院长,门生从未买凶害人。”
还真没见过几个这般能言善辩之人。
沈秉呈拱手道:“不然,不管凶手是谁,陈大人惩办起来都名不正言不顺。”
他身为余江县首富,跟怀州刺使还是连襟,他的大儿子二儿子也都有些本事,三儿子年底便要成为刺使大人的半子。
苏漫漫俄然对白云鹤一脸崇拜地开口道:“白院长,您真不愧是做院长的人,遵纪守法,仗义执言,胸怀大义,乃吾辈表率!”
获咎过他的人没几个有好了局。
白云鹤上前,拱手道:“当夜老夫的门生沈秉呈在老夫院中,直到亥时三刻才拜别,而后也一向留在宿舍,实在难以作案,若陈大人无端迁怒,恕老夫不能接管。”
沈秉呈点头,低声答复:“我也不知,无罪也不能掉以轻心,我担忧他会不择手腕抨击我们。”
“老夫并非让陈大人放过祸首祸首,而是请陈大人依法办案,莫要错判好人。”
却给陈量舟打上了疏忽律法、以机谋私、滥用权柄的罪名。
沈秉呈和白云鹤皆是眉头一皱,对望了一眼以后,沈秉呈先一步出声道:“陈大人,在肯定我等有罪前,便将我等打入大牢恐怕有碍大人秉公法律的形象,且我老婆有孕在身,大牢前提艰苦,她一个弱女子难以接受,还请陈大人网开一面。”
陈顺已经被他的人打得就吊着一口气了,现在不是鞠问的最好机会。
陈量舟的神采刹时黑沉如锅底。
“还请陈大人以法将此案上报朝廷或移交检查权。”
白云鹤眼底笑意更浓。
“白院长,此事与你无关,你也多年未曾踏出鸿鹄书院,本日何必多此一举?”
陈量舟被架住,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