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荷上前拍了拍苏漫漫的肩膀,低声劝道:“你也别太担忧,归去带孩子好好睡觉,指不定等你一觉醒来,你夫君便在你身边。”
一听到“死”这个字眼,付清荷就来气,她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苏雄安手背上,咬牙道:“你不要再说任何不吉利的话,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我儿子定会平安然安,长命百岁!”
“甚么?我二哥也受伤了?”
“我晓得你很慌,但你先别慌。”
苏雄安神采煞白,深吸了几口气,颤抖道:“那些叛军逼宫应当不会打到我们这里来吧?应当不会烧杀劫掠吧?这里明显是京都城,如何比我们余江县还要伤害这么多?”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候。
苏雄安点头,随后反应过来苏漫慢说了甚么,眼睛瞪圆了,惊骇道:“小漫,你说甚么?有人谋反逼宫?”
钱先生一阵无语:“方才被送去偏房了。”
苏漫漫轻声哄道:“何况我们另有武功高强的华先生和伍师父庇护,不会有事的,爹娘莫要担忧。”
苏雄安也双眼通红,止不住堕泪,安抚道:“夫人别哭,柳大夫很快就来了,我们老二从小就皮实,只要他另有一口气就死不了。”
不管是不是有人逼宫。
苏漫漫惶恐失措得牙齿颤抖,语无伦次,腿脚都是软的。
“好,先回屋睡觉。”
跟他们干系都不大。
付清荷看出了苏漫漫眉宇间的担忧,拉了拉苏雄安,劝道:“你别庸人自扰了,信赖皇上定能打倒叛军。你若无事做,就睡觉去,院子里凉,莫要受寒。”
她肉痛得几近接受不住。
钱先生无法道:“先将你夫君放到床上去,张大拿已经去叫柳大夫了。”
苏漫漫没见过苏淮策,不晓得跟沈秉呈一起被送返来的人是她二哥。
可她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让她爹娘担忧。
她担忧对方是沈秉呈获咎过的永亲王,担忧对方会清理他们苏家。
眼泪珠子毫无前兆地奔涌而出。
苏雄安忧心忡忡地说:“在这京都城当真是一日都不得安宁,我们从速回屋去,免得被涉及。”
钱先生看苏漫漫被吓得呆愣住,拧着眉头叫了一声。
“我……我那里都不去,我要在这里守着他,让王大娘去煮吧!”
苏漫漫点头,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烦躁和不安,便见她爹娘也翻开门走了出来。
“叛军忙着逼宫,可没时候打家劫舍,爹娘放心去睡便是。等明早醒来,皇上应当已将叛军制住。”
他们等来伍竞三的同时,也等来了钱先生和受了重伤的沈秉呈和苏淮策。
紧抓着儿子的手痛哭流涕。
付清荷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本身的二儿子了,现在好不轻易得见,竟是如此模样。
她猛地惊醒,仓猝用棉花将儿子的耳朵堵住,给他盖好被子后开门走了出去。
苏漫漫不肯定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逼宫,但心中却有所猜想。
苏漫漫内心微暖,点头道:“嗯,我感觉也是,娘也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