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承认的欣喜和打动。
苏漫漫眼睛又是一热。
现在,她再也见不到那两棵桂花树,见不到香气满盈的小院子,更见不到她的爷爷奶奶了。
那两棵又高又大的桂花树也被砍了修路。
端倪弯弯地笑着说:“但是我也会心疼爹娘和哥哥们啊!你们每次回府都来去仓促,风尘仆仆,累得连好好歇息的时候都没有。我身为苏家的一分子,也想力所能及地为这个家做点事。何况我已经嫁人了,总不能一向靠娘家,不然旁人如何看我?”
“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故乡的院子里就种了两棵桂花树,每到桂花开的季候,把前后门一翻开,风一吹满屋子都是桂花的香味。
“好,多谢。”
她伸手抱住了苏漫漫深深吸气,过了好久,苏漫漫才听到付清荷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然会认得出你,老娘亲身生亲身养的孩子,如何能够认不出来?”
他长叹了一声,欣然道:“蜜斯现在跟最后的时候倒是有些类似,但自从落湖以后就脾气大变,老爷夫人和几位公子晓得你受了委曲,只能哄着你,这一哄便是十几年。”
付清荷不满的呵叱声从走廊绝顶传来,没好气地骂道:“老娘每天管府中琐事,看帐本看得头疼你是一句不提,不晓得的人还觉得老娘是个废人,整日就晓得府里吃喝玩乐了。”
“小漫,你如何了?”
付清荷的惊叫声把苏漫漫从回想中唤醒,她下认识抬手摸了摸脸,发明脸上已经充满泪痕。
“你个臭小子,还敢编排你娘?谁告你老娘在家里就是纳福了?”
付清荷微抬着下巴骄贵地把手往前一抬,苏漫漫仓猝上前狗腿地把手腕递畴昔抬着付清荷的手,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乐呵呵地说:“娘,这边请。”
春香愣了一下,回身快步分开。
但嫁人后再返来的蜜斯不但不吵架他们了,行规矩得过分,让她很多时候都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桂花开了,小簇小簇的金黄色装点着翠绿色的桂花树,浓烈的桂花香抢先恐后地涌入鼻息。
“行了,别哭了。你怀着身孕,孩子刚安然无事,你再哭又得伤到孩子。”
付清荷对劲点头,回身在苏漫漫仿佛小寺人服侍太后娘娘的搀扶下慢悠悠走远。
管家抬手擦了擦眼角潮湿的水光,一脸慈爱地望着苏漫漫,欣喜道:“老奴现在看蜜斯成熟懂事了,晓得心疼老爷和夫人了,内心不晓得有多欢畅。”
“谁敢胡说八道,哥哥打烂他的嘴!”
苏漫漫点头,垂下视线的时候又想到梦里站在河边神采阴霾的沈秉呈,眉头越走越紧。
刚踏出院子,就碰到仓猝赶来的苏淮铭。
苏漫漫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焦心的声音,她错愕扭头,就见沈秉呈一脸严峻地冲她疾步而来。
苏淮铭赶紧迎上去,心虚地赔罪道:“娘,您别活力,儿子这还不是想让小漫灵巧些吗?绝对没有否定您对这个家做出的杰出进献的意义。”
付清荷眼眶红红的,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通体红色的翡翠镯子戴在了苏漫漫手上,苏漫漫一惊,刚想回绝。
眼底潮湿。
春香很有眼力见地上前扣问:“蜜斯,你现在不能喝茶,奴婢去给你煮壶甜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