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着湿意的手指偶尔触碰到脖颈,水中一颗一颗的自脖颈落上天缝,声音在耳边被无穷放大,程婉能够非常清楚的闻声水滴的滴答声。
之前她如何没有发觉,宋旸有那么和顺,耐烦的一面?
“我的头发也好久没洗了。”宋沐不晓得甚么时候坐到了院子里,他主动的把捆头发的发带取下来,“娘给我也洗一个吧。”
那些传授给他的知识,那些传授他学习的诗笔墨,仿佛本来就该属于他,宋沐不消太多的了解,瞬息之间他们就能进入他的大脑。
“你如何和杳杳一样?”宋旸按着她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她肩上的软肉,“杳杳刚才也是一向动。”
并且也像宋沐一样非常主动,将他的发带取了下来。
“咳。”
程婉前提反射的要窜起,硬是被来人按住肩膀,把她又带到了椅子上。
还是心不甘情不肯的费事她?
给孩子洗头发这些事,程婉还是很乐意的。
程婉抱着本身的脑袋,好一会儿都没体例压下内心的悸动。
但也不是不能了解,毕竟宋沐宿世但是驰名的权臣,如果肚子里没有两滴墨水,如何能够在朝堂上玩弄权谋,搅得这天下风云诡谲。
“拉到了胳膊。”宋旸懒懒的将他的胳膊抬起来,他做出一副有气有力的神情,“我也想本身洗头发。”
一个脑袋接着一个脑袋的洗头发,程婉从刚开端的慈母之心到最后的暴躁,真的是没体例有耐烦一点。
一家人吃完饭,借着还没散去的朝霞,程婉在院子里给杳杳洗头发。
程婉拿起她的一缕头发,并不鄙吝的赞叹道:“又黑又粗,我们杳杳可真棒。”
固然经常在厨房中繁忙,但她的身上并没有感染上难闻的油烟味。
“没事了没事了,你持续帮我洗吧。”
“你不是手痛吗?”
程婉还没这么近的跟男人打仗过,她有些不安闲的在椅子上挪解缆子,发觉到她的行动今后,宋旸闷声笑道:“我早上擦了药,现在已经不痛了。”
宋沐被自家老爹拆了台,他不安闲的撇过脸去,拿起鸡蛋饼啃饼的时候,程婉瞧他那行动,很有一种要把牙齿咬碎的感受。
两辈子加在一起,除了之前尝试室的那几个男性同事以外,她还真的第一次跟一个男的朝夕相处那么久。
宋旸清咳一声不晓得甚么时候也坐在了边上。
不过幸亏的是,宋旸和宋沐的头发都没有打结,刨花水能够重新梳到尾,不然她真的是欢畅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