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苏锦楼奸笑着,手上一个用力。

苏锦楼巧舌善辩,铁了心要洗清怀疑,“无巧不成书,世上之事多有偶合,草民昔日听闻一老妪走路,突从酒楼里飞出一杯盏,恰砸在老妪头上,使其一命呜呼,与这等古怪之事比拟,本日我将鸽毛带入号舍,也不显得奇特了。”

我擦!鸟屎!

“再聪明不也被您揪出来了吗?”吴青打趣道,“您专门令兵士卡在夜里停止查抄,打的考生措手不及,纵使有万般手腕也使不出来,再奸刁的狐狸碰到了好猎手也得乖乖就范。”

“那你的号舍中为何会有鸽子的羽毛?”

见李峰点头大悟,周怀安又道,“若这苏锦楼真用飞鸽作弊,那么,在考场内里帮他作弊的人必与他有仇,并且……是大仇。”没仇的话能让他写出那首狗屁不通的诗吗?

县学署官吴青一想到诸生被折腾的惨痛模样就忍不住乐呵,“县令大人做事可不刻薄,您这翻突如其来的查抄,还不知要吓坏了多少学子。”

苏锦楼原觉得事情到这里应当就结束了,谁知那兵士话音一转,“不过,找到了一根羽毛。”

苏锦楼惊骇的用双手捂住胸部,像看变态似的看着兵士头子,“你……你要干吗?”

李峰双手抱拳,上身略向前屈,“启禀上官,下官见一飞鸽行至玄字号地区,便带人前去查探,在玄字第八号苏锦楼的号舍里找到了一根鸽子的羽毛,但搜遍了号舍也不见鸽子的踪迹,其考生本人也被搜了身,均遍寻不到,故而将此考生带来,请上官决计。”

苏锦楼盯着鼻尖的一坨,把本身整成了斗鸡眼,手一摸。

鸽子,“咕噜噜……”

头子斩钉截铁的回道,“查抄!”这墨客的眼神咋有点不对劲呢?

苏锦楼弱弱的问道,“那……那你查到甚么了吗?我能穿上衣服不?”

“我知你心中不解,”周怀安将答卷安排一旁,“按你所言,你刚才刚见到鸽子就带人前去探查,而此卷写的满满铛铛,这么短的时候底子写不了这么多。”

鸽子歪歪头,“咕?”

“带来了。”李峰将答卷呈给了周怀安,周怀安接过答卷看了半晌,神采忽明忽暗,嘴角抽抽,憋笑憋的肚子疼。

前人的聪明真不能小瞧,除了那位把小抄藏在菊花里的仁兄, 他最佩服这位飞鸽作弊的真男人。

看的苏锦楼心下一颤,双腿一紧,不由得用手捂住某个部位,扯着嗓子嚎叫,“我……我不卖身!!!”

“呃……或许是鸽子在天上飞掠之时将羽毛掉落在考场内,刚巧被草民带入号舍里的。”

“啪嗒!”

李峰当即辩驳,“你上午进的号舍,哪来的鸽毛给你带出来?”

李峰皱眉瞪向苏锦楼,只瞥见对方黑漆漆的头顶,苏锦楼一向保持低头的姿式,李峰的肝火人家压根领受不到。

“这……”李峰面露不解,但上官有令不敢不从,“谨遵上官令。”

“来人!”县令周怀安擦动手叮咛道,“去看看产生了何事?”

“你这是抵赖,为何独你一人将鸽毛带入号舍?”

天上如何会飞过来一只鸽子?难不成这鸽子晓得我饿了, 主动奉上门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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