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官?”

齐重锦已经坐了好几天冷板凳了,说是让他来述职,可他找了知府大人好几天,知府大人那边却一向推说有事,对他避而不见。

宁州府,府衙。

“何出此言?”

“齐大人,听人说,你明天还去内里逛了,真是好兴趣啊。”

“我做甚么了?”齐重锦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的文书,翻看了两页,“这不是有关孙捕头的檀卷吗?”

聂管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神采透露了他的猜想,齐重锦便说道:“放心吧,以你老爷我的家世,那些卑鄙的手腕,还用不到我身上,这会儿,他们怕是正在想方设法的列举我的罪证吧。”

聂管家在一旁听着,有万千言语想说,但想了想,都咽了下来,只是点头称是。

梁知府疾言令色,齐重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见到他低头低头沮丧的模样,梁知府持续斥责,“每年交税,你们县都是最晚的,搞这些歪门正道,倒是一道一道的!”

“本来本官念在同僚一场,不想让你尴尬,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本官也就不必给你脸了。”

固然面前的人年纪比本身小,但他官职比本身大,以是面对他的时候,齐重锦还是不得不弯下本身的腰,躬身问好。

梁知府嘲笑道:“自打你来到了敦川,先是粮荒,又是瘟疫,这一桩桩,一件件,跟你脱不了干系,干脆没闹出甚么大费事来,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梁知府这话一出,齐重锦气得胡子一抖,“梁大人何出此言?”

“粮荒是之前涝灾而至,瘟疫也是涝灾而至,老夫已经极力挽救,这些莫非也跟老夫有关?”齐重锦可不像背锅。

“与你无关?粮荒是你没有提早备好粮食,乃至于常平仓无粮,没法赈灾!瘟疫乃是有人漫衍,而这个漫衍瘟疫的人恰是你衙门里的,你作为上官,还能逃脱得了?”

“有关孙捕头的檀卷?呵,孙捕头都死了,你当然能够将统统都往他身上推了,这几天本官已经让人查探过了,你知不晓得,你犯得那些罪,早就够砍头了!”

知府不管他,他便该吃吃、该睡睡,闲来无事在街上逛逛,看看民生,整小我怡然得意。

这些官老爷们,怕是只要收税的时候,才气将这些处所想起来吧。

“哼,好笑。”

“下官这几天一向都想要面见大人,只可惜,却数次被人挡了返来,只能去街上看看民生。”齐重锦不卑不亢的答道。

他长得仪表堂堂,高鼻阔面,下巴处留着寸许长的髯毛,年约四十摆布,比起齐重锦来,还要年青好几岁。

“呵,是去探查民生,还是想要看看府城内里有没有合适你捞财的门路?”

“知府大人,齐大人带到了。”差役在门口通报了一声,内里传来了梁知府降落的声音,“让他出去吧。”

见天他整日不忙于闲事,反倒在街上打转,他是急得不得了,“老爷,要不我们还是去府衙探听探听,看看知府大人到底想要如何对于您,我们也好有个对策,在街上闲逛,能有个甚么用啊?”

逛了一圈后,齐重锦回到府衙,刚一进门,便有差役走了过来,“齐大人,您可算返来了,知府大人正在书房等您。”

梁知府却没理睬他的问好,而是板着一张脸,诘责了一句。

跟着门被差役推开,光芒也顺着被翻开的门缓缓溜了出来,坐在书案前面的梁知府,一张脸渐渐的清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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