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文立即去拿了信纸过来。
站在中间的林修文就反复了一遍:“一千四十二块钱。”
毕竟这函件一来一回就要大半个月的时候,她就是再焦急也只能等着了。
林修文也低声安抚道:“是啊妈,说不定这钱是四哥立了功,上面给的嘉奖。”
陈红红立即也想到不好的事儿,咽了口唾沫,道:“妈,你别乱想,没准不是我们想到的那样。”
马秀莲点点头,拿着信封站起来就要走:“我现在就去寄信。”
乖宝固然过继给了老四,可两人到底连面都没见过,她怕老四沾上的福分不敷保命啊。
都是做母亲的,她当然了解马秀莲现在的表情。
陈大柱顶着乌黑地一张脸,走出去坐到门槛上,扑灭旱烟袋子猛吸了一口,沉默着不晓得在想些啥。
在内心期盼着老天爷能看在乖宝的份上,保佑老四必然要没事!
马秀莲顿时把她抱得更紧了:“乖宝,你爸爸必然会安然返来的,对嘛?”
只但愿老天爷能开开眼。
寄完了信,又去供销社买了很多东西后,才往家赶。
一家子都晓得马秀莲明天除了送陈红红回家,还去邮局拿钱了。
“那就借亲家母吉言了。”
“不消!”
“成,我现在就写。”
有了这句话,马秀莲总算是没那担忧了,但神采倒是咋样也好不起来。
而马秀莲则是紧紧把小孙女儿抱在怀里,试图从她身上汲取力量。
赫连娇感遭到她的心神不宁,睁着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双手抚上她的脸,奶声奶气地问道:“奶,你咋了?”
“我出去抽口烟。”
难不成是红红家出了啥事?
之前每次拿钱返来,老娘可都是眉开眼笑的,此次倒是沉默寡言,神采也不太都雅。
他和媳妇儿,一个是黉舍的教员,一个是百货大楼的售货员,人为已经算不低的了。
陈红红握住她的手,触手冰冷,掌心带着盗汗,扶着她进屋坐下。
着钱的确是有些儿太多了。
所以是尽挑着好的说,让亲家母别过分担忧。
她一回家就拉着陈大柱回屋,抬高着嗓门说这件事。
“嗯!必然会安然返来的。”赫连娇软绵地小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重重地点头道。
可这么几年来攒下的钱也才只要不到九百块钱,四哥一次就拿了这么多钱……
马秀莲咋说,陈红红就咋写。
林老太坐在中间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等写完信后,就握着马秀莲的手安抚道:“老姐姐,你是个短长的,教出来的后代也是短长的,红红就不说了,我们家哪个提及她,提及老姐姐你,不是竖起拇指的,更别说儿子了。这钱呐,必然是老四在军队建功得的嘉奖!”
用饭的时候,老陈家的人都灵敏地发觉到了非常,老娘这神情有些儿不对啊!
闻言,马秀莲也平静了很多:“红红,你帮我写封信寄畴昔,问问看是咋回事。”
陈红红立即跟着站起来:“我陪您去。”
马秀莲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