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看花胡蝶冷了面,仓猝脱口而出“是个好女人,尚未及笄。”说完又埋下了头。
叶竹发起把破庙剩下那几十来人都招到店铺里做活,张大把人带来后,又是一叠卖身契……
“不说我可得送客了!”花胡蝶得逼一逼她这个憨傻的弟弟。
“非论哪家女人,有我这个姊姊,已是委曲人家。”花胡蝶走到窗前背对着徐安安,看着笼中鸟。
“酸辣粉可不减色,这位台兄你但是有喜新厌旧之心啊!”
叶竹本来面上是喜气洋洋,现在倒有些焦心了,玄月里鬓间竟还爆汗珠。
徐安安听了叶竹的话后,教了张二一句,本身也喊了起来。
“其一。”叶竹举起一根手指“竹子粉铺每日中午便会抽签出一名荣幸主顾,免单!”
“罢了罢了,不说这话。”花胡蝶一滴清泪滑到脸颊,提手帕点了两下,复又笑起来“那女人可有兄弟?你可多与她兄弟交友,多多体味那女人的爱好,切莫不成僭越惹出毁女人名声之事……”
叶竹煮粉打料忙得不亦乐乎,大伙都干劲满满,应是前些日攒足了力量,卯足了劲。
叶竹又把通往茅草屋的巷子边的荒地买了下来,筹算过后渐渐建个腌菜作坊,本来的大棚作坊苏老爷已经同正里把地买下了,那些地不是叶家的差点起了胶葛。
财帛安排之事张大管着,张二也不跑堂了,配菜和姜氏那边送粉过出处张二对接,腌菜等事天然是杨奶奶看着。
“哪家女人?芳龄多少?脾气可好?如何熟谙?两年后等姊姊赎了身必然给你找人好好说媒。”
店铺大堂坐满了人,凉棚下另有几人在列队,闲汉一刻都没闲着。
现在叶竹又奉求徐安安画告白,徐安安镇静不已,书上说了,身为男人得风雅些。
“大伙且静一静,店主有话说!”张二大声喊道。
叶竹看到徐安安扎马步那日,是武馆的徒弟要求的。
店铺座无虚席,谈笑赞美声几次收回,最为风趣的是:
叶竹安排十人做闲汉,三人跑堂,四人打杂,余的几个跟着杨奶奶挖笋种地腌菜,再有就是下河捡螺蛳,吐好了泥,每日敲好屁股送到店铺。
喧闹声还是如大雨般接踵而来,叶竹底子没法说话,总不能端赖张二喊,那样嗓子还要不要了,只恨没个喇叭。
“这些……我免得。”徐安安看着桌上的糕点扁了扁嘴,又欣喜道“姊姊且不要多心才是,非论姊姊如何……”
以是,徐安安又夜以继日,六日内竟画了五十来张,三位朋友不过才二十来张。
这时,才从武馆赶来的徐安安看到这一气象,走到一身男装的叶竹旁,低声扣问。
“再者,你可得好都雅书,将来……将来有功名在身,人家女人也面上有些光。”
厨房又扩大了些,厨房里和叶竹做活的林大娘每日同叶竹夙起筹办食材外,还招了才、顾两位大娘。
徐安安从群芳楼出来后,又到书肆买了几本关于才子才子的闲书,不知不觉竟还把诗经中的《有女同车》挂在嘴边念着“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有女同车,颜如舜英。”
“我看呐,还是吃完后那苏氏竹子香水最妙,啥味都有,还可自选,就是不能自个使,不然我可得顺走给我家娘子去!”
说到最后,花胡蝶叹了一口气,因她身处烟花柳巷,弟弟一身才学不能去科考……将来娶妻……也不知他所心悦的女子会不会因她的原因而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