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算算日子,沈依棠也该吐血了。
“他毒发了,不想让你主子死,就把他抬到床上,我为他扎针医治。”
闻言,黑衣男瞳孔微缩,眸中皆是踌躇。
刚走进将军府,劈面一个茶盏狠狠砸在程音的脑门上。
作为医者的本能,程音快步向前为他评脉。
就在这时,一道娇弱的女声突破厅中的氛围。
程婉看着逐步远去的肥胖身影,眼中划过一抹暴虐,垂在两侧的双手更是突然紧握起来。
“快和祖母报歉,然后去祠堂罚跪吧。”
这委曲,她可不受。
“按这个药方抓药,喝上旬日,他身材的毒素会被临时压抑。”
她躲闪不及,顿时鲜血直流,整小我狼狈至极。
见他迟迟没动静,程音气的一脚踹上他的后背。
“我没错,为何要跪?”
不再迟误时候,程音正要翻窗分开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闷哼声。
“我此次回府小住,不想闹不痛快,但愿你们能见机些,少来烦我。”
“想让我罚跪,你们休想。”
祖母崔氏对原主向来是不喜的,但程音没想到,本身刚返来,就被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吵架罚跪。
一段时候未见,这小贱人的口齿,当真聪明很多!
辩驳的话一出,崔氏被气得够呛。
将最后一针扎入头顶,不出半晌,傅砚礼的神采便规复普通。
“表妹,祖母都是为你好,你要晓得戴德才对,怎能违逆祖母呢。”
“我号令你,现在去祠堂罚跪。没我的号令,不准起来!”
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程音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想到周言靖刚才恭敬的态度,她猜出面前这男人必定身份高贵。
闻言,苍玄恭敬点了点头:“好。”
这女人,当真是有本领在手的。
他真的要把主子的性命交到陌生人手中吗?
“公子,本日多谢您的拯救之恩,这是谢礼,我们有缘再见。”
扎针之际,程音不测碰到他的子孙袋,她侧眸瞥了一眼,不由微微挑眉。
那阴冷的神采,好像在看死人。
在外躲了三天,程音也筹办回将军府。
思此及,程音从怀中取出一摞银票放在桌上。
脉象混乱,是中毒的迹象。
话中的意有所指让程音嘲笑一声。
“祖母,你不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就诊罪于我,这是甚么端方?”
这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若她不脱手相救,这男人必死无疑。
她步步紧逼程婉,直到她退无可退才停下脚步。
傅砚礼,大周帝师,手握兵权,和先帝是拜把子兄弟,视他为肱股之臣。许是残了一条腿的原因,他脾气暴躁杀人如麻不近女色,凡是和他有过节的人,都被整的很惨。
世人皆道他是活阎王。
虽说父母兄长都在外交战,但祖母还在府中,她回娘家小住一段时候何尝不成。
真是不利催的!
她转头望去,就看到男人晕倒在地,嘴唇发紫。
事情忙完,程音不再逗留,径直告别分开寺庙。
“祖母,您现在年纪大了,可不能动气,快将这参茶喝了去去火。”
......
苍玄闷哼一声,随即将傅砚礼背到榻上。
“你是谁?”房檐跳下一个黑衣男人,此时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程婉奉侍好祖母,昂首看向不远处的程音,话语中还带着说教的意味。
一旁的苍玄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惊奇。
她...是时候露面了。
啧。
当初原主未出阁时,就一向被她欺负。每次程婉做错了事情,都会让原主担责,祖母对她的讨厌也是由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