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就好,睡着了就好了。”
沉默了一会,顺元帝道:“那就废去太子妃之位,降为太子嫔,算是给皇孙留一点脸面吧。”
郑思桐也尽是惊惧,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泪光点点,看起来楚楚不幸。
但是太子不为所动,直到林公公被拖来,扔在她的面前,吓得她惊呼一声。
说着,便站了起来。
花子墨道:“当然不是。”
郑思桐身材一颤,身上的大氅滑落,她一下子站起来,光着脚在殿内来回走动,嘴里不断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殿下不会这么绝情的!”
花子墨涓滴不惧,反而说道:“娘娘,当年您也是皇家八抬大轿迎进东宫的,落到本日这般地步,都怪您咎由自取。”
他实在都还没有奉告郑氏,当年就是因为她在大婚之夜往合卺酒里下药,乃至于让太子旧疾复发,不然太子还没有这么讨厌女人呢。
郑思桐低垂着头,她才不信,只不过这是皇家秘辛,而她成了替罪羊罢了。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骇怪的郑思桐,说道:“余得水还没有死,倘若他能活着返来,我便让他亲身照顾太孙。”
郑思桐无法之下,只得扑向刘嬷嬷,可这个时候的刘嬷嬷生硬得像是个木头人,连眼皮都不敢动一下。
太子身材往前倾,轻微的弧度让殿内的宫人们好像惊弓之鸟,瑟瑟颤栗。
郑思桐摇摆着刘嬷嬷,大喊道:“刘嬷嬷,快,把这死东西拖走!”
可就在这时,有两个侍卫出去把刘嬷嬷拖走了。
青石板上垂垂流出血红色的水,混着屋檐下的水流,不一会就顺着裂缝流得到处都是
“太子妃娘娘,好自为之吧!”
“太子想废了我?”
皇宫里,夜雨沉沉,内里都是雨打芭蕉的声音。
俄然,高位上的太子抬眼扫来,那一眼,极尽冰冷。
“你伤余得水那儿,不是明着要毁太子名声吗?皇上现在还不晓得呢,等明儿晓得,您这太子妃之位估计也保不住了。”
“不要……”
林公公还没有死透,嘴里还汩汩地流着血,撑大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只要一些恍惚的倒影。
郑思桐嘲笑,回怼道:“太子如何不叫人杀了我呢?是怕将来太孙晓得了会为我这个母亲报仇吗?”
郑思桐哀嚎道:“殿下,景焕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如何能如许对他?”
很快,院外响彻了刘嬷嬷痛苦的哀嚎声,她仿佛被活生生打断了腿。
花子墨就如许轻飘飘地说完,带着宫人将郑思桐挪去了偏殿。
她低垂着头,抽泣着,然后又笑起来。
俄然,一道闪电从她面前掠过,她瞥见本身满手的都是血。
……
顺元帝叹了口气,幽幽道:“如此,景焕就不是你的嫡子了,新的太子妃还要物色,真是费事!”
郑思桐大呼起来:“啊……啊……死人。”
郑思桐的声音锋利刺耳,情感再也稳不住,很快便嚎啕大哭起来。
郑思桐瞳孔蓦地一缩,惶恐道:“太子这是甚么意义?”
“如果他好了你记得带过来,朕再细心看看。”
就在她喃喃自语时,花子墨带着人走了出去。
只见她悲戚道:“殿下……不就是个宫人吗?”
“你们把太子妃的东西都搬到偏殿去,从本日起,太子妃可就不住这儿了?”
殿外,还没有分开的花子墨对着殿门啐了一口。
顺元帝又道:“看在景焕的面子上,也不能忍?”
郑思桐俄然温馨下来,她看向花子墨,面庞扭曲,眼神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