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擦干眼泪站起来,筹办走了。
花厅里,画儿还在哭,郑思菡见状,冷冷道:“他都走了,你哭给谁看啊?”
“就是把你卖十次都卖不出这个代价来。”
萧大山皱眉,不耐烦道:“你说的这是甚么话?不卖,还白养吗?”
“时总管,我求求你了,银子今后……今后必然还会有的,画儿把月例给你,一个月三两,很多了。”
时通自从卖了徐潇的三个师兄后,没过几天就按捺不住了。
“啪!”安王打了郑思菡一记耳光,他揪着郑思菡的衣衿道:“记着你的身份,你只是本王的小妾罢了,再对本王大喊小叫的,本王不介怀让你长长记性!”
“你师兄们卖不卖,那还不是王爷一句话的事,跟我无关!”
萧大山道:“你最起码还得有六个往上,不然不好谈。”
他问道:“陆家都已经要把戏班弄回浮梦园了,还到处买人干甚么?”
郑思菡俄然又叫住她:“等等?”
时通嘴角抽搐,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安王听了,讽刺道:“你放心,我不会花你的钱,我可不像陆云鸿一样专吃软饭!”
时通看了一眼楚楚不幸的画儿,嘴里却忍不住鄙夷道:“你晓得那是多少钱吗?一万两,一万两啊!”
“传闻长公主都过问这件事了,陆大人顶不住压力,才说要搬回浮梦园呢?”
画儿却抱着时通的脚,哀哀欲泣道:“我晓得王爷不会管这些闲事的,师兄们的卖身契都在时总管的手里,我求求时总管行行好,别叫我们都失散了。”
郑思菡问道:“安王他是不是在内里有甚么喜好的人?你晓得是谁吗?”
欸……
画儿提起卖身契时,时通想起本身已经擅自把徐潇的小师弟卖了,心虚之下一把推开画儿就跑了。
画儿转头问道:“甚么事?”
说到王秀,郑思菡更气,直接道:“荒唐!王秀都嫁入陆家好几年了,谁晓得她的嫁奁还在不在?指不定早被她本身华侈光了!”
郑思菡走出去,见氛围有些剑拔弩张,便迷惑地问道:“出甚么事了?”
时通听了非常心动,却还是踌躇道:“陆家到时候会卖?”
郑思菡被他突但是来的阴霾吓到,整小我慌乱无神,且内心突生一股惧意。
画儿惊奇地瞪圆了眼睛,随即道:“不是姐姐吗?我传闻姐姐和王爷情深义重,不吝做妾也要嫁进王府来啊?”
只是他握住这么多的卖身契,真的不卖,内心又闹腾得慌?他们王爷可真是越来越怯懦了,陆云鸿真要算计他们王爷,买几个伶人算如何回事?
“到时候我再做其中间人,让你们低价买返来,这一来一回的,你们不是跟白捡的钱一样?”
郑思菡道:“王爷都不入宫问安的吗?我们府邸也太冷僻了,仿佛没有甚么人来往一样?”
郑思菡也好气,回怼道:“那王爷如何帮着王秀说话?难不成王爷还被王秀勾引了不成?”
萧大山道:“快去吧,这也就是跟你说,换了别人,打死我也不说。”
时通拥戴道:“可不是吗?传闻长公主去了都不顶用,还是吵着要去戏园。仿佛是被那甚么温如玉的伶人给迷住了,成六合打赏,上千两银子往外花,那可都是王家的钱!”
画儿愣愣地看着她,没说话。但那神采仿佛在说,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