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点着淡淡的檀香,格尔分站在窗口,时不时地看看内里。只是一封信,或许搬不倒赫舍里氏,但冰冻三尺,现在已是箭在弦上。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那就留下吧,给他在东路清算间屋子,再派小我去服侍着,到底是当大夫的,也别怠慢了。”
“是,”魏经国低头道,“步军统领掌都城卫戍,手握八旗步兵、巡捕五营的兵权,是京畿重地最后一道樊篱。主子在邵干书房看到那封信时,便惊觉事关严峻,来不及细想就将信揣在了身上。”
四阿哥敛眉想了半晌,苏伟扯扯他的衣袖,“让阿谁丁大夫留下吧,我看他医术高超,人也诚恳,并且从未几嘴,恰好我们府里也缺一个家用的大夫呢。”
福全弯了弯嘴角,“费扬古之前,尚无‘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一职,京中八旗兵丁各自为政。皇上即位后,真正统辖都城治安的人,实在是辅政大臣鳌拜!”
“谈不上辛苦,都是做主子的本分,”马廉咧了咧嘴,“李兄弟快去歇着吧,我这儿先走了。”
福全摇了点头,“送信的人甚么都没说,门房一个回身,人就不见了。”
张廷枢咬了咬下唇,略带迟疑隧道,“那王爷筹算如何向圣上禀明?”
裕亲王渐渐地平顺气味,坐直身子,冲张廷枢弯了弯嘴角,唇边一丝鲜红煞是惊人。
“儿子明白,阿玛放心”纳兰揆叙一拱手道。
张廷枢被急召而来,福全盖着毛毯,靠在榻上,炕桌上摆着一封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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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钦弯了弯嘴角,低头看看手上的食盒,“今儿的菜色好啊,让膳房的人来提就白瞎那番工夫了。”
张廷枢想了半晌,摇了点头,“小臣不知,只晓得圣上任命的第一任九门提督是大将军费扬古。”
“王爷!”张廷枢仓猝上前,却被福全扬手制止。
“主子的意义是,”苏伟有点冒盗汗,“索额图真正拉拢的大人物都还没露头?”
“信在哪儿?”四阿哥打断魏经国的话。
王钦提了提手上的食盒,“咱家来给主子送膳了,主子在哪儿歇着呢?”
四爷府
“也不是都没有露头,”四阿哥缓了口气,“这不是有托合齐了吗?步军统领、九门提督,皇阿玛手边最坚固的利器,只不过现在倒是一把双刃剑了。”
“这点本王内心最是清楚,”福全神采安宁,稳坐榻间,“你晓得当初九门提督职责的建立是因为谁吗?”
四阿哥摇了点头,“这只是一封含混其辞的复书,即便提到了所谓‘大事’,细究起来也指代不明,说是证据还远远不敷分量。不过,索额图勾搭托合齐,企图节制京畿重地的兵权倒是显而易见的。既触及军政大事,由裕亲王来提最为合适。”
正在四阿哥望着那四个字入迷时,有人掀帘而入。
书房里,四阿哥将一张感染了点点血迹的信纸塞进了平整的信封里。
“主子没歇着,一向忙着闲事儿呢,”李英挠了挠后脑勺,“不过,明天如何是王公公提膳?膳房的人呢?”
四阿哥摇了点头,“这个谁也说不准,但是有一点很值得思疑。在马家胡同来往的多数是邵干这类中等品级的官吏,有些是处所上的小官,有些乃至是戴罪之身,就像之前被索额图调派回京的额库里,在外人看来很有些乌合之众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