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直白。”唐子畏一笑。这王守仁看上去木讷,实则内心透亮着呢。

他为这独一的儿子破了数不清的例,现在身材每况愈下,他便想尽能够多的将朱厚照带在身边,让他多学些东西,可谓是操碎了心。

骄阳当空,此时的奉天殿中,只余一片纸张翻卷的翩然之声。二品以上的朝臣摆列殿上,数十名读卷官在此中巡查走动。

都说都城里没有甚么事能逃过天子的耳目,在这宫中就更是如此。

“而世儒乃或以礼乐有兴,或以庶几礼乐许之。至于礼乐能兴与否,亦另有可议者乎?”

朱祐樘并不想听他们对礼乐有甚么观点,要不要采取礼乐之制也不是一个挑选题,而是一个证明题。

那左都御史杨大人是以年龄已高为由辞的官,请辞的奏折递上,陛下批允。

“我说他们如何走开了,本来是唐会元。”王守仁转过甚来,冲唐子畏施了一礼,慢悠悠道:“当时多谢唐会元脱手互助了,本该备谢礼登门拜访的,只是满城风言风语却无人晓得唐会元身在那边,此事便搁置了下来。”

三百贡士戴着枷锁跳一样的舞,谁能讨得陛下欢心呢?

“朕祗承丕绪,夙夜拳拳,欲弘礼乐之化,益隆先烈,而未悉其道。子诸生其援据经史,参酌古今,具陈之,朕将亲览焉。”

殿试之日,特批杨家宗子杨元兼入奉天殿读卷。

朱厚照玩皮归玩皮,但确切是个聪明的,也晓得孝道明事理。故而朱祐樘也从未真正惩罚过他,乃至惯着没边儿了。朱厚照不在乎身边人的品性,可朱祐樘却不得不为他考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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