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又对劲又欢畅,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孙子超卓也是一样的。瞧瞧这一家家的,文臣家的,武将家的,宗室家的,勋贵家的,随便拿出一家放外头都得争破头。
这,这……别说高门大户了,就是浅显的商贾家里都有妾室好不?孙子这要求也太严苛了吧!
闻西洲道:“我小的时候爹找人给我算过了,说我不宜早结婚,起码得过了十八岁。”
唉,不提了,不提了,还是大孙子好,边幅学问不比他爹差,性子还好,对她这个祖母更是尊敬有加。
“我乖孙子就是孝敬。”侯夫民气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慈爱地看着孙子,“都十四了,还小甚么小?再晚好的女人都被人挑完了。先相看着,定下来,等过上一两年另娶。”
照着如许她挑不着。
侯夫人都快挑花眼了,把敬爱地大孙子叫过来,“你年纪也不小了,京里像你这般大的婚事都定下了,你爹娘又不在身边,你的婚事祖母少不得要帮着操心。舟舟啊,你跟祖母说说,你喜好甚么样的女人?祖母给你挑个好的。”
这场宴后,闻西洲的名声又盛了一层,想跟他攀亲的人都问到了侯夫人这里。
“祖母,孙儿还小,婚事不焦急。”闻西洲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寒瓜,他净了手亲身切成小块,又把瓜子挑了才递到祖母手里,“金鱼巷花棚里种的寒瓜,就熟了这一个,祖母尝尝味道。”
侯夫人脸上的笑容没了,十八?另有四年,侯夫人感觉很遗憾。可也晓得护国寺方丈是得道高僧,他说的话必定得信。
不由面前一黑,这糟心的孙子……
“言之有理。”侯夫人又点头,揣摩着谁家的女人既不胆小也不逞强拿尖,可垂垂地她就笑不出来了。
要家里人丁简朴清净的,父母恩爱,最好家里没有妾室,没有庶出的兄弟姐妹。如有,也但愿不要超越两个,宠妾灭妻的不可……
但是,她很快就被打脸了。
闻西洲如果想要哄谁,那是极轻易的。他打小被余枝调教着长大,好听的话张嘴就来,关头看他愿不肯意操心机。
闻西洲点头,“找的护国寺的方丈大师。大师说我红鸾星动得晚,十八岁之前的都不是正桃花。轻则毛病宦途,重则伤亲。”
侯夫人……
貌美,聪明,性子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这也就罢了。大孙子还要求女人爱说爱笑,通律法懂史乘,乃至对女人家里都有要求。
等孙子辞职后,侯夫人细细揣摩,俄然发明她孙子说的这些要求,不就是照着他娘来的吗?
侯夫人被逗乐了,“行,祖母晓得了,给你挑个标致的。”又打趣,“你跟你爹一个样,都是看脸的。”她到现在都以为余枝是靠着那张脸勾引了她最有出息的儿子。
闻西洲浅笑,“外祖离得近,花棚里另有,他白叟家想吃过几天就有了。以往多年孙儿都未能在您身边尽孝,现在可不很多贡献贡献您?”
护国寺方丈大师:贫僧甚么时候给你批过命?你们父子俩都把黑锅往贫僧身上扣,过分!
闻西洲把十根手指头掰了两遍,终究说完了,“……先这些吧,祖母,您就照着如许的帮孙儿挑。辛苦您了!”
孙子如许孝敬,侯夫人公然很欢畅,咬了一口,微微点头,“很甜。”嘴上却道:“就这么一个,贡献你外祖父便是了,还巴巴送我这来。”
她笑着看向孙子,越看越对劲。想当年老三也是如许的,学问好,边幅好,就是脾气泰初怪,整天冷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你跟他说十句,他也不必然能回你一句。要不呢就是说的话能噎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