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想要个哥哥,现在她想:有个弟弟也行呀!
她心又所惑,想要跟祖母掰扯掰扯,可在场的人太多了,倒霉于她回嘴。算了,还是另找机遇吧!
府里虽有男孙,可那是二房和四房的,又不是她的亲孙子,她靠近不起来,也不想靠近。常常看到别人家的孙子,她就恋慕得不得了。
苏氏气结,“你怕祖父?雅姐儿都不怕,你怕甚么?”戳着她的手指头,恨铁不成钢。
苏氏几乎没气死,“我如何生了这么个孽障!就会气我!”额头的筋一跳一跳的,头疼。
现在好了,她的大孙子和小孙子都回京了,今后她也能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了。
慧姐儿已经懂事了,晓得他爹固然是世子,但他们这一房却没有儿子,嫡出的没有,庶出的也没有。没有儿子,就代表着断了香火,代表着爹和娘被外人笑话,代表着她和娘无人撑腰。
细细想来老三媳妇也不是没有长处的,她边幅好,生下的孙子和孙女都担当了她的仙颜,将来不管是说亲还是干甚么,都占上风。
慧姐儿又点头,她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大房就她一个孩子,二叔家倒是有姐妹,可婷姐姐比她大好多,已经出嫁了。鸾mm又比她小那么多,玩不到一块去。
二房苏氏归去后就数落起小闺女了,“你平时在家里不是很能说的吗?如何今儿就成了锯嘴的葫芦?”
在如许的氛围下,除了有点冷场,全部家宴倒也算“其乐融融”。
“娘不怕吗?您不也没说几句话吗?”鸾姐儿大声辩驳,“祖父是将军,我是小孩,我怕祖父是应当的。”
底下的主子对这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很纯熟地安抚起主子来。
现在花花回京了,武安侯府女学的门生终究冲破两人之数了。
慧姐儿就比闻西洲小两岁,本年十二了。因身子骨不好的原因,看上去人有些肥胖。
“老三家这三个孩子不但边幅出众,瞧着还一个比一个聪明,老三媳妇也算是有功之臣了。她如果有那里做得不到的,你别总罚她。”这个儿媳妇出身低,武安侯记得之前夫人总罚她,“孙子都大了,你再罚他们娘,会伤了他们的心,老三媳妇面子上也不好瞧。”
“我晓得,爹。”慧姐儿慎重地点头。
武安侯府是请了女夫子教诲女人们的,之前是两个门生:婷姐儿和慧姐儿。婷姐儿出嫁后,便只剩下慧姐儿一个门生了。为免她孤傲,鸾姐儿便提早退学了。
闻承曜就迷惑了,老三不是去鸟不拉屎的山云县做个小县令吗?如何跟当了八年的摄政王似的?
闻承宗很对劲女儿的懂事,又道:“花花mm瞧着就是开畅风雅的性子,慧姐儿你今后多带着她一起玩。”
苏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咬着牙道:“你个小魔星,就会气我。”
在三房离京的这八年里,苏氏又生下了一个闺女,比花花小一岁,本年六岁了,取名鸾姐儿。而后苏氏未再有孕。
这个孙女才多大面对这么多长辈就一点都不怯场,端方好,说话也清楚,可见教养得好。
鸾姐儿可烦她娘这一点了,动不动就是“你看表姐就比你大两岁,已经能做荷包了”、“你看表妹的字写很多好,你甚么时候也能写成如许”,要么就是“谁谁又学会甚么了,都比你强”……这么嫌弃她,找别人当闺女去呗!
大孙子才十四就是秀才了,勿容置疑地优良。让武安侯欢畅的是,孙女和小孙子瞧着也是冰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