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回想着白日的事情,那一盒药膏一两银子的代价,真的是刺激到她了。
正说着,账房拿出结算好了的银钱,递给顾云喜:“您数数。”
“好。”两人躺了下来,顾云喜对陆建川却没有一丝其他设法。
王娘子正号召着客人,看到顾云喜来了,尽是笑容,拉着顾云喜的手,说道:“哎呀,陆小娘子,你可算来了,难怪我今儿个,看到枝头的喜雀一向叫个不断。”
现在都初秋了,田里的稻谷将近收割了,陆家那两亩水田里,可都是一家子的口粮。
王娘子非常高兴,比来不但是十绣坊,就是店主其他处所的绣铺,用了顾云喜供应的花腔子,买卖都火了起来,绣品几近供不该求。
抹完了药,顾云喜一边谨慎翼翼地盖好药膏,一边对陆建川说道,她的指腹间还满盈着一丝药膏的味道。
陆建川跟顾云喜像是做贼一样心虚,要晓得,陆建川挨了顾老太一棍子的事情,可没有跟家里人说过。
黑暗中,水桶被踢了一脚,咚咙、咚咙的滚,声音引发了正屋的何氏重视。
“王娘子迩来可好?”顾云喜笑着回应,两人非常熟捻的模样。
“谁啊?谁在院子里?”正屋的油灯亮了,何氏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嫂子。也太贵了吧!”这么小小一盒药膏,竟然要一两银子。
这些日子,她靠着原主的影象,加上陆建川那边的一些纪行册本,倒是摸清楚了西江村所处的位置,恰是天齐国的西南部,气候很合适莳植药草,像天麻、金银花、重楼、何首乌这些都能够种。
洗完手后,顾云喜走前面,陆建川走背面,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地走回屋里。
翌日,顾云喜跟陆清清去了镇上,把花腔子送到十绣坊的王娘子手里。
顾云喜用指腹刮了薄薄一层药膏,沿着被顾老太打的处所,悄悄地抹着药。
收好了银子,放进荷包贴身放好,顾云喜便告别,带着陆清清分开,直奔药铺。
他的眸子低垂下来,心想他也不过是替顾云喜挡了一下,哪用得着花这么多钱买药膏。
想了想,确切是外头黑乎乎的,她也有些惊骇,万一有蛇啊啥的,多可骇。
陆建川用葫芦做的水瓢,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帮顾云喜一边倒水,一边让她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