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柜的在么。”

“我尽管修复你拿来的画,这幅画修复好也不难,断不至于别的费钱再给你买一幅,你如果不信,现在便能够把裱纸和覆背纸都拆了,看看里头的画心是不是你拿来的那幅。”

他说的话沈云杳先前早就提过,只不过大家都没听她的,压根没用。

“我看看,我看看,哟,还真是,这画是假的啊?画得还真不赖,我都瞧不出来是假的。”

“修复的技术过不了关,就原样退返来就是,换一幅假画滥竽充数算甚么!”

本来是前次打烊前仓猝送画来修复的小厮,按着日子来取画了。

他定睛看向沈云杳,呵呵一笑,“本来是沈掌柜。”

“就是,前几日我还在西市见过她,几乎被知府大人的官差带走,她呀,亲爹死了还兼并着恤金不肯分一毫给家里的白叟,是个不孝女,这么小我做买卖能不黑心么,我看你们也别来她家买东西了,谨慎被诓了!”

“各位看官评评理,我替我家公子跑腿办事,送了一幅陆秋公的麓山春烟图真迹来找这沈掌柜修复,商定十往厥后取,本日就是旬日之期,可我一来,她竟然拿了一幅假图来乱来人!”

他把她挡在身后,与热议着此事的看客作揖,道:“各位,各位听我一言。”

“哎?不对啊,沈掌柜,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幅画啊,我家公子的画是真品,你这幅明显是假货嘛!”

沈云杳站在一旁,就等小厮看过无误,结清余下的钱款便可。

洛馨阁一锤定音,看客们纷繁投来鄙夷的目光,更有功德者开端讽刺起来。

“哎,来了。”

她正在小屋里头繁忙,刚放开了孙家的画卷筹办修复,外头来了人。

沈云杳把孙家的画重新卷起来收好,才掀了帘子出来,外头的是旬日前送画卷来修复的小厮。

“小哥,你看细心了吗,这幅画就是你当初拿来的那幅,我只是修复好以后重新换了裱纸和覆背纸,并未改换你家的画。”

果不其然,吴账房飞速拿了一个水晶镜片急冲冲地赶来,一进云烟阁的门就摆起了谱,“是谁敢在洛馨阁的纸墨上作假啊!”

她修复的时候,后背的确留了陈迹,不过是正面看不出来罢了。

“若画真的有题目,安知不是你拿来的时候就如此?”

可惜为她说话的声音很快就埋没在一片质疑声中,沈云杳到此时再看不出这小厮是用心找茬,就有题目了,他乃至重新到尾都提过如何一眼就晓得这不是他家的画。

沈云杳禁止不及,那小厮已经领了一批人闯出去,围着看那幅麓山春烟图,这幅画她修复得很好,肉眼看去,的确看不出甚么修复的陈迹,没想到这竟然还成了小厮拿来诬告她的证据。

那幅画早修复好了,沈云杳请小厮稍作等候,回身回小屋取出了悉心修复好的画卷,拿到外头的长桌上,从布套里抽出画轴铺展在长桌上。

沈云杳惊了惊,这如何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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