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宋言你吝啬了，一个馒头罢了，这都舍不得，公然不是个靠得住的，你等着一会儿我拿六个出来你别拿我的！”
两人刚进云烟阁，清算清算好铺子里开门停业，一面等着柳小巧带人过来。
沈云杳暗自抹汗，小芙这夸人的套话也不知跟谁学的，怪里怪气的，恰好宋言看着还挺爱听，都笑了。
“好勒！感谢宋大哥！宋大哥你跟我阿姐一样的好，不愧是阿姐认定的绝顶聪明最有前程的大好人！”
“高大叔他们来帮手是情面，哪儿能回回都靠他们的。不过既然他们明天以后就要走了，畴昔的就算了，今后可不准依着娘瞒我。”
“快来瞧，劈面请了舞狮子，在……在做甚么热烈呢！”
沈云杳一下就听出了小芙话里的题目，“如何，他们还来家里过？”
在院子里撞上宋言刚起，从手中装着馒头的碗里拿了两个出来，剩的塞他手里，“给，我替你拿了，现下不烫了方才好。”
等小芙用了早餐，沈云杳把新做好的油印东西都搬到了板车上，领着小芙一块儿出门了。
小芙说着偷偷看了她一眼，凑上来挽着她的胳膊摇来摇去，“哎呀，阿姐！我们这没甚么事，每次挨打的不是二叔就是三叔，就没奉告你嘛。”
“归正没出甚么事，娘就不让奉告你，怕你用心。”
沈云杳被她碎碎念得头疼，又好笑又好气。
宋言没理他的老练行动，径直走去柴房找沈云杳去了。
小芙欢畅地蹦着要出去找陆川，路过宋言身边时，灵机一动，恳求道：“宋大哥，阿姐也肯带我去了，我都好久没跟阿姐一起出门了，能不能请你帮我干一天的活儿？我保管下次帮会回你，不会认账的！”
“小芙，你想不想做身新衣裳，买几只头花？一会儿忙完了，阿姐带你上集市逛去。”
邻近冬至，天越来越冷，屋里要烧炭，沈云杳连续好几日都往家里拿银子，给了些给小芙，一夙起来又另拿些给许婶。
“我想扯一块好点儿的花布，做一件新袄子，阿姐你不晓得，前几日旧庄子里来官差了，我去听了，说是上头有了安排，这旧庄要重新典卖，成心采办的人家能够费钱买地、买屋，本来占着屋子不走的人都给撵走了。”
小芙也在，正挨着沈云杳撒娇，“阿姐！你就带我去吧，我也想去画舫上瞧瞧，你都说他们改成了印书册的处所了，我都没见过在船上印书的呢！”
细看下来，可不贬价了么。
“去看看吧。”
“看着像是……要便宜卖东西了？”
小芙见说漏了嘴，从速捂上了嘴，沈云杳一向盯着她，见瞒不过，她才持续说道：“是、是偶然候来，不过都没闹得起来，高大叔和赵大叔白日会来庄子里，本身不来也会让其他小镖师来，每次他们想来家里闹，都被驱撵，不走就得挨揍。”
她说得严厉，小芙扁着嘴点了头，怕她恼倒是又主动说了很多家里的事。
“当真？”沈云杳不知此事，她回家也没人给她提过。
看着小芙一起蹦跳雀跃的模样，她也有些惭愧，每日都忙着铺子里的事，迩来都没能带这丫头出门逛逛，让她每日在家里做事也给闷坏了。
她一阵风似的留下两个温热的馒头走了，宋言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目光就跟了畴昔，被陆川逮着，上来从他碗里抢了一个馒头，“哟，不烫手的，恰好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