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如果各位信得过我庄青,这年前我手里有个机遇,如果能成能够捎带上各位一起,只不过有个前提,各位要将铺子的商股让与我一成。”
庄青面对沈云杳的挑刺笑而不答,先给十多位掌柜都倒了茶,环顾一圈把各家看着劈面的神态尽收眼底,心底也有了几分掌控和了然。
庄青在主位扫了一眼过来,朝她点点头,道:“诸位本日肯赏光来,是给庄青薄面,自是好茶接待各位,去岁榆阳的贡茶——碧山雪芽,拢共我也只得了一斤,本日拿出来与各位共饮,可不要嫌我寒伧舍不得,实在是统共就剩下了那么些。”
“比不得庄管事,洛馨阁那才是真大手笔,一家之力就足以让全部玉阳都不得不跟着把纸价让出了个从未有过的低价。”
庄青也不急,持续抛出本身的前提,“各位先听听这一成的商股值不值得再做决定。”
“谁说不是,全部玉阳的纸价都跟着下跌了,沈掌柜有本领不但不跟着降,反而还开了一条新的门路,把自家的纸拿去专供印书册去了,我们是没有如许的本领,也没人带我们一起。”
其别人纷繁转头来看,这才发明沈云杳也来了,天然又是一番不朴拙的恭维,她便将话头丢归去给庄青,“大师可别曲解了,这都是先前的与人约好的票据,不过是做得慢,推早退此时罢了。”
“今儿我们就把事定了吧。”
……
其别人也跟着纷繁应和,请庄青带本身发财,庄青坐在主位摆布与人作揖,非常受用,唯独沈云杳没说话,他朝她看了过来,相邀道:“沈掌柜如何不说话,此次若少了你可不可。”
过了好些日子,沈云杳把白棉纸和油墨都备齐了,让陈数来过来提货,大大的板车停在门外,一沓一沓的纸往上摞,一桶一桶的油墨往上提,涓滴不见她受洛馨阁纸价降落的印象。
庄青见势当即道:“沈掌柜可别推说云阳阁另有事,他日再来。”
沈云杳无法,她本想多劝几人不要等闲信赖庄青,但明显无人情愿听她的定见,乃至还感觉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其别人也都纷繁应和,有点头的,有赞叹的,有不说话光看着眼热的,沈云杳冷静端着茶杯喝茶,并不接这话茬,庄青看过来,似是成心挑衅,“沈掌柜,可真是羡煞我们啊。”
这话一出,先前拥戴庄青的掌柜们都不说话了,纷繁端起茶杯冒充喝茶,这好端端的谁会情愿让脱手里的商股。
沈云杳本日过来,就是想晓得庄青在纸价降了以后还想做些甚么,现在看他卖半天关子说不到点子上,等着大家捧着就罢,还想让她也捧他臭脚,内心有些膈应。
“我就不凑这个热烈了,不过这一票据买卖要用一成商股来换,刘掌柜还是慎重考虑的好。”
说话的刘掌柜不是眼睛还往外头瞟,劈面的云烟阁拉出去一板车的纸,又送走了一板车的墨,看得他眼馋。
她不惯于这类相互恭维的场合,挪了挪屁股想走。
沈云杳美意提示,庄青可不是甚么好人,此次用一成,下次可不止还要用几成,都风俗从他手里讨漏下的渣度日,长此以往被蚕食不还任他捏扁搓圆。
她便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