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杳，宋言可在云烟阁？”许婉谊拦住她，问她宋言的去处。
“书册到了小我手中，难保没有借出誊抄的，其他书铺故意，花几个钱就能拿到一本返来照着翻印，本就不是甚么难事。”
沈云杳一惊，“怎会？”她明显记得本身与立山书院签了保密和谈，并没有把书册翻印出去。
庄青笑道：“沈掌柜既然也插手了印书的买卖，莫非不知这里头向来就是盗印难防的么。”
立山书院在县衙后，她穿过几个冷巷子走了近路，很快就到了。
许令山沉着脸道：“他在衙门里，我一会儿奉告他，你先归去吧。”
“你不说我也会去看的，实在你不该老是拘着他在云烟阁替你做事，宋言比来都没能好好温书了，你从不为他今后考虑！”
他本来坐在书房里看书品茶，先是瞥到她与宋言之间奥妙的不对劲，又见她一小我站在雪地里，可贵怜悯之心起，去捡了个欣然若失之人返来，现在又有些悔怨，她本就是铆足了劲要跟他相抗的人，何必动怜悯之心。
庄青看她要走，才放动手里的杯子，渐渐说道：“沈掌柜也不必这般焦急，我不过是想等其他两位掌柜过来，再一道说。”
沈云杳走后，洛馨阁的小伴计跑腿返来，送出去一双女子绣鞋，“管事，您要的东西买返来了。”
沈云杳收回目光，问庄青，“你方才提起立山书院，若不肯照实相告，那便算了。”
“你自去看不就晓得了？”她不想与她在外头说这些，更加不想管她跟宋言的事，错开身要走，谁知许婉谊跟了过来不依不饶。
庄青低头盯动手里的书籍好久没有翻页，“放那儿吧。”
“哎哟，你此人如何如许，都撞疼我了！”许婉谊捂着胸口，瞪她。
他放下书籍，把绣鞋拿起来顺手扔进了柜子里锁上，这才感觉好了些。
“你就为了这个大雪天的跑到这儿来？”
坐在余老头的书房时，她的一双鞋都湿透了，袜子也冰冰冷凉的贴着脚面，她两脚靠在一起脚背搓了搓，有些冷得钻心。
庄青笑笑，她与他说话一贯比这还不客气，每次都要刺得他体无完肤不成，这回倒是平和了些，没要将他如何，只是说那便算了。
沈云杳在立山书院待到天要黑了才出来。
伴计放下绣鞋出去了，他瞥了一眼淡紫色的绣鞋，上面还绣着芙蕖，却让人看了有些心烦。
沈云杳更加腻烦许婉谊了，先前宋言家中刚出事的时候，她躲得连人影都见不着，这段光阴见着他并未沉湎到泥地里去，还曾被孙家看中，就又黏上来了。
不知立山书院的余立白老夫子现下如何了会不会被气着，她想着畴昔看看，便分开了洛馨阁。
但这又如何呢，她讨厌他又不讨厌，眼瞎得很。
“抄便抄吧，不消心在此道的抄了也没用，用了心的抄不抄都有本身的定命，考中考不中的本来也不因这一本书就做了定论，别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