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瑆衍避开她的伤口,谨慎的握着她的手,眸光深沉。

“咔擦。”

十指连心,夹手指的剧痛可想而知。宋琬的心跳如雷,嘴唇有些泛白。

即使裴深耐力刁悍,此时也不由惨叫出声。

“前面,再往前点,左拐,刑司就在那边。”

宋琬抽着气,举动手指的伤口在谢瑆衍面前闲逛,好似在说,你看,我的手都成如许了。

炙烤般的刺痛叫她倒吸一口冷气:“嘶,好疼。”

“好好好。”

“啊!”

“裴统领,你这般不明不白的就将我抓过来,看着架式,是筹办酷刑鞭挞了吗。”

一脚揣在裴深的后腰,庞大的力道将他掀飞,不偏不倚的落在宋琬的脚边。

“最好打死我,到时候齐国昏庸,草菅性命的事情传遍诸国,我身为谢国人,在你们齐国的国土上,不明不白的出了这档子事情,你觉得我们谢国会善罢甘休吗。”

大门两侧的保卫齐齐上前一步,拦在齐澈面前,声音不卑不亢:“四皇子殿下,裴统领叮咛过了,彻夜谁都不能出来。”

拶刑,就是用竹片夹手指。

手腕被人卤莽扯起来,十指被塞进竹片的裂缝间。粗糙的竹片上挂着毛刺,刺得她的手指又痒又痛。

他这默许的态度,天然是滋长了别人的气势。

刚一站稳,他便理了理本身狼藉的头发,好让本身看起来不这么的狼狈。

齐澈让步,摇着折扇,带着谢瑆衍朝着刑司走去。

谢瑆衍落在刑司门前,手一松,齐澈稳稳落地。

冷风习习,狠狠拍打在齐澈脸上,乌黑的发丝飘荡,有几缕被风吹进嘴里。

谢瑆衍瞳孔一缩,神采愈发冰冷,他身形一闪,瞬息间呈现在宋琬身侧,抬手掀飞拿着竹片的侍卫,将浑身灰尘的宋琬揽入怀中。

宋琬的瘪嘴,伸手想环住他的腰身,却不谨慎触碰动手指的伤口。

“夫人现在从实招来,还来得及。”

他抬起手掌悄悄落在宋琬的脑袋上,悄悄揉蹭,待宋琬神采好了些许,他身形一闪,呈现在裴深身边。

她没想到,这裴深竟然是来真的。

谢瑆衍不满皱眉,神采不耐道:“带路。”

血珠落到她的衣裙上,斑斑血迹晕染。

她白嫩的小脸上沾着灰尘,双颊红肿,嘴角流淌着血丝。

谢瑆衍跟在齐澈身后,廊道绝顶响起一道熟谙的声音。

裴深高喊。

俄然有些等候裴深的了局了。

宋琬抿起干涩的唇瓣,偏头“呸”了一声:“甚么从实招来,清楚就是你们蛮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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