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他醒来也好,穴道解了她便走。
“他们……等你病好。”
连玉目光一动,很称心识到甚么,他也敏捷从床高低来,向她走去,最后一句语气还是倔强,但许是因方才的失礼而惭愧,目光一时倒是少见的柔嫩。
这天早晨,她仍独安闲一隅喝着闷酒,却听得隔壁一桌五六个男人在高谈宽论,说的是全民科举的事。
会试头名的男人,传闻乡会二试,都是文采斐然,备受考官推许。说到底,还是男人短长。
素珍想伸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知过了多久,她终究缓缓起来,漫无目标前行,摸了几个看似富贾的荷包,将银票装到一起,去了京中最大一间花楼。
他摸的很用力,从额、到鼻、到两颊,揉抚按摸。她惊怒不已,睁眼开来,却见他幽幽看着她,目中一派坚固哑黑,见她瞪着他,他喉结敏捷咽动,猛地俯身下来,吻住她双唇。
他却与她相濡以沫,带着狠恶的喘气,手更是熟稔地探进她衣衫里……
世上统统的干系莫过于此。
他沉默了一下,紧跟在旁。
因比来朝廷对官员管束严格,也没朝官出入,不知她这个过气提刑竟变成女人躲在了这里。
也不必晓得,无情还是小周,谁好谁坏,是谁的眼线,乃至追命和铁手是不是也有诈。
或许,是生离,或许是死别。或许长,或许短。
她口不言能,又委实不肯如此四目相对,遂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