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守平道:“皇上莫不是在夸奖本身?凡此总总都是皇上与臣共同所订。”
“他们已无余粮可用。微臣奉告他们,襄壁有粮草,若他们还愿我大周持续守城,皇上既往不咎,他们自可享用这些粮草。”柳守平微微一笑,“民以食为天,这再刁悍的兵,也架不住无米下肚,而更有部分兵将,甘心守城杀敌,也不肯内战,因而,他们都承诺了。权非同让兵士装病,我们此次却让他们真病上一病,粮草中有料,这吃食下去并不至于毙命,但这上吐下泻的得有好些天不能转行动战,臣同时把我那一万精兵也编进他们当中,暗中监督。如有异动,立即来报。”
连捷顿时一惊,“你……”
“做得好,柳将军不愧是朕之左膀右臂。”连玉连声赞道。
期间,李兆廷倒也是矫捷,率一小队兵士突围,他和孝安此前所说倒是语出一辙,言及不信边关军已死绝,要出去寻求援兵,并让权非同考虑暂降,等他返来。
“他们始终是你的子民,末将明白了,皇上请宽解。”
帐外,他总觉连玉眉宇紧蹙,苦衷仍重,不无担忧,忍不住出口问道:“皇上是不是另有甚么事未曾处理?”
“柳将军,辛苦了。”连玉声音微哑,撑着坐起来,中间,灰衣人和玄武赶紧将他搀住。
“晁晃,李兆廷不是你,他没你这般忠心,他这一走,你等着,必然不是去找我们的人。”权非同却淡淡打断他,纵是遭受惨败,纵是饥肠辘辘,衣甲破败,但这位权相倒始终是一副雅淡闲适、雍容弥贵的模样。
连玉点点头,“魏狐狸不简朴,不成不防,待其间晁兵降服,事情一了,柳将军务必再劳苦一趟,带上部分兵士赶回边关,把他紧紧盯住,襄壁的降兵目前还不能完整信赖,用他们来防魏,朕没法放心。”
柳守平当真吃了一惊,这还是当日阿谁脾气厮混、手腕暴虐的金枝玉叶吗?是甚么让她窜改如此之大,这场战役吗?他尚在怔忡当中,却听得她微浅笑道:“六哥的事,还得从那天你们一家被斩,送往法场的路上提及,有小我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
天又已傍晚,月上柳梢,他掀袍叩首,当即下去,只以重兵将晁兵四廓围住,让部分兵士歇息。等候困兽降服。孝安派人到晁君火线把霭太妃和连月带来。晁军此次倾巢而出,这火线空虚,设防不过一两千人。
晁晃见状,内心倒是难过,肝火一抹,反过来安抚他,“大哥,你不必忧愁,这兆廷逃出找援兵去了,我边关的将士个个英勇,定必未曾死绝,或是被雄师冲散,或是临时佯装降服――”
世人此前被连捷赶了出去,此时一窝蜂地涌了出去。
且连玉与柳守平在稍前奥妙通信中早已制定终究破军之策,用权非同对于边关慕容军之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柳守平赶到密林前,早已让部下两员大将领数万兵士悄伏至晁军尾部数里以外,这首尾照应打下来,晁军只余夹在中间挨打的份。
“按目前来看,没有,探子回报,常日军队亦还勤奋,在校场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