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之前老夫人传她过来，诘问此事，更要罚婉如跪祠堂，她立即就回绝了。
“她手上抱着很多东西，奴婢美意帮她提灯笼，问她为何这么晚还一小我去墨梅阁。”
她指向淡青色衣服的小丫环道：“你，把今早在这里说的话，重新到尾再说一遍。”
陆江年收回目光，低头喝了一口茶，而后放下茶盏，视野投向门口。
汪敏扭头转向另一侧，想要欣喜元婉如几句，却见她拿着一块糕点凑到唇边，吃得正香。
她吃东西的速率，他早就领教过了，等人的半晌工夫，她就悄悄吃了四块点心。
陆老夫人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们听听，还说我冤枉了她，现在另有甚么可说的？”
“留雁便和奴婢抱怨，因着梁女人没本领，没能早早治好老夫人，搅和了至公子和大少夫人的洞房花烛夜，大少夫人不欢畅，打发她去墨梅阁取些小物件，寻高兴。”
但老夫人如此笃定，究竟是拿捏了甚么证据呢？
“您瞧，大师都悄悄听着呢。”
“你在那里当差？”
即便是说了，也是不谨慎说漏了嘴，那些“不明净”的暴虐之语，毫不成能出自元婉如之口。
元婉如再问：“你之前见过留雁吗？昨日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周芳神采顿时涨红了，死丫头，竟然表示她笨拙！
汪敏侧头，儿子一脸安静，底子没把此事放在眼中，惹得她非常不满，悄悄剜了他好几眼。
“有一点，她没有扯谎，昨日戌时，我的确派人去了墨梅阁。”
陆江年撞入她的眼波当中，有刹时怔然。
汪敏有些担忧。
这女人，伶牙俐齿，他倒要看看，她如何把戏唱下去。
一时候，想到点子上的人，神采有些奇特。
生儿子有甚么用，呆得像木头桩子，连眼色都不会看。
这会他们倒像伉俪了。
她不信赖，她带大的孩子，会做出如许胡涂的事情。
咦，她这是俄然承认了？
元婉如不紧不慢站起来，乃至淡定地伸手扶了一下鬓边的蝶恋花珠钗。
“昨日戌正，入夜得快看不见路了，大少夫人身边的留雁去墨梅阁清算东西，出来的时候赶上了奴婢。”
她抬起眼皮，冰冷的目光划过汪敏，终究落在了元婉如身上。
想到那日，她暗戳戳把乐安郡主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说不得祖母讨不到半点好。
“奴婢是花房的。”
少女目光如水，看向祖母，俄然绽放了一抹尽情的笑容。
“我的身边，跟着家仆，我清明净白的，为何要如许歪曲我？”
“奴婢……奴婢……有一盆花忘了收了。”
“猖獗。”
“花房离墨梅阁可不近，走畴昔得一刻钟，昨日天都黑了，你去墨梅阁做甚么？”
那丫环斩钉截铁地说：“留雁是大少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同好多人都说过话，奴婢见过她很多次，绝对不成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