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太子这两年,压力不小,他留在京中,也能盯着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说吧,有甚么事?”

她既然看破了曹兰欣的企图,那曹兰欣就算计不了她。

她低下头,快速眨掉眼中的泪意,却不知陆江年眼神极好,已经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了。

声音严厉果断,好似没有筹议的余地。

书房最显眼的,是那排高高的书架,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册本,元婉如有些惊奇,不是说陆江年自小就从武吗,如何会有这么多的书?

元婉如撇撇嘴,心机一转,白净的小脸垮了下来,眼睑低垂,脸上无辜又不幸。

从前次荣寿堂的事情,她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个墨守陈规的陈腐之人,帮理不帮亲,有原则有主意,这点挺可贵的。

那日留在她手腕上的青紫,已经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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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怪分赃,你本身措置,别扯上我。”

何况,她在望竹湖落水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她一向思疑,她的人中另有内鬼。

“让她出去。”

从白马街返来后,听庞嬷嬷提及大少夫人在荣寿堂大杀四方的威武,她遗憾极了,为甚么当时她不在场呢?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烦躁,而是感觉奇怪。

这几日皇上老是召见他,扣问宫门禁卫的各项事情,看来,皇大将近下旨,让他升迁卫尉卿了。

“你不帮我就罢了,为甚么还凶我?”

“把这步摇收好,等风头一过,我们卖了它,换点银子花。”

陆江年刚好从宫里返来。

“我家女人新制了熏香,传闻不但有宁神的服从,还能消弭颓废,特地请大少夫人和几位女人一同去荣寿堂的西配房一同品鉴。”

这么多年,她可不是白看的。

本日她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襦裙,袖口略宽,抬手捧着盒子的时候,那抹白嫩的手臂上带着羊脂玉镯,两相映托,相得益彰。

“你我伉俪一体,有了好处我自不能忘了你,他日你卖了它,我们三七分赃。”

哎,想着想着,有些心伤。

她想家了。

人多混乱,丢个甚么东西在所不免。

“已是春季,气候越来越枯燥,小厨房炖了银耳百合红枣羹,正应时宜,我特地给你送一盅。”

元婉如也不介怀,她从留雁手中拿过锦盒:“昨日我不是奉告你,曹家表妹送错了步摇,谁知昨日午后,她竟然让婢女悄悄又给我送来了。”

她家几代行医,存了很多好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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