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兰欣没有丧失明智,这会儿,她并不敢赌。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个讲事理的人。”
毕竟,整套赤金头面一共九件,最贵重的,就是那支赤金步摇,除此以外,另有一对发簪,一对耳环,一敌手镯,以及桃心、用心各一支。
曹兰欣的确要气炸了!
梁雨淞手中的帕子都揉成团了,她俄然开口,嗓音轻缓温和:“元女人别活力,话说清楚就好了,兰欣也是丢了首要的东西,一时心急罢了。”
她眼神含霜,冰冷又锋利,在世人脸上过了一遍,一时候,竟无人敢与她对视。
当初她爹买下来,可花了近万两银子,如果……
毕竟,她一贯善解人意。
“何况,这的确是打夫君的脸,更是打陆家的脸,您可千万不能承诺。”
曹兰欣看到元婉如如释重负的模样,终究狠下心:“我敢。”
“你放心,我只让曹嬷嬷和青桔悄悄去一趟,其别人都不晓得,等查过了,兰欣也能断念了。”
“你胡说八道!”
“元婉如,如果搜出来,你必须给我下跪报歉,还要把姑祖母的羊脂玉镯还给她。”
元婉如伸手捂着嘴巴,俄然歪向留雁,留雁反应极快,当即扶稳了她:“夫人没事吧。”
元婉如俄然沉下了脸:“你们有所不知,那日兰欣表妹让芳菲去聆水居送花簪,我房里刚好就丢了一对珍珠耳坠。”
“为何又不敢让我搜?”
“当日未曾有外人到过我房中,但是我未曾思疑过芳菲半分。”
“再吵下去,也吵不出一个本相。”
“你不是说你讲理吗?”
“表妹,我们还是算了吧,相互留一分颜面。”
留雁失声喊了一句:“夫人。”
明显元婉如拿了她的步摇,现在却倒打一耙,说芳菲偷了她的耳坠!
“不当不当,这屋不能搜,我信不过你的品德。”
“毕竟思疑芳菲就是思疑表妹,这类没有风格的事情,我如何会做呢?”
“你敢不敢!”
“曹家表妹这般欺侮我的品德,今后可别和我来往,我受不起。”
必然和她想的那样,元婉如底子就没把步摇藏起来。
“抓贼拿赃,你们有吗?如何,感觉我好欺负吗?”
陆老夫人气得直顿脚,这个元氏,的确不成理喻。
写在纸上,白纸黑字,她总狡赖不了。
想到一会,人赃俱获,元氏哑口无言的景象,她浑身的血液都镇静起来了。
陆老夫人忙让人送来了纸笔:“这有何难,立书为证,你们谁也赖不掉。”
“你!”
元婉如挑眉,没想到,都被气得气血上涌了,曹兰欣还能找到老夫人的缺点,勾引老夫人支撑她,公然有点脑筋。
元婉如冷哼一声:“和蔼?我与谗谄我的人,和蔼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