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溶溶用饭,就是能多吃很多,怪不得母亲这一阵长了很多肉。
崔承东忙前忙后,不假手于别人,两小我过得都很高兴。
陈令月吃得眉眼弯弯,“阿治,这个店家筹办的菌子不错,你尝一尝。”
他很快就挖出两个新月形的冰洞,把鱼竿放出来,就悠哉等着了。
他抬眼看她,隔着锅子氤氲的雾气,看到她吃得额角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只感觉内心发软。
陈令月一看,也不算多,干脆都去看一遍吧。
崔承东的笑容,在火光之下,格外新鲜。
陈令月偷笑,这么不伏输呢。
有鱼中计。
崔承东勾唇一笑,真是好胃口。
这条鱼,大抵有七八斤重。
崔承东现在越来越细心了,恨不能方方面面都想个殷勤。
“你高兴就好。”
第二天朝晨,用过早膳,他们就解缆去了新平县。
陈令月忙叫出工了,这些鱼,就没有小的。
她在大燕,向来没有出去旅游过,这一次,真是高兴。
“这湖里鱼多,等会很快就会有了,今晚让你吃够。”他说得很对。
他晓得,她不是纯粹为了银子。常日里,溶溶的糊口很朴实,吃穿用度,不寻求奢糜,只要求合适、舒心就成。
只要还是身边这小我,在那里吃,她都感觉高兴。
“阿治,你去凿冰吧,我想吃鱼了。”
陈令月唱完,崔承东就低喃一声:“真好听。”
如许的氛围,好浪漫啊。
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很依靠的模样。
他们在车上,或是闲谈,或是各看各的书,或是闭目养神,也不感觉难捱。
崔合明白,呲溜又闪人了。
她夹了一块菌菇到崔承东的碟子上,崔承东吃了下去,尚可。
他们围在桌边,暖了一壶甜酒,吃着锅子。
崔承东漫不经心肠说:“技术好的人,当然能烤。”
“这有甚么难的,我这些年在行军兵戈的时候,甚么都烤过了。不过,我烤得最好吃的,应当是乳鸽。”
“这就行了吗?”
这一起,要到下午才气达到目标地。
崔合用力一撑,就让冰车往岸边滑去了。
她赞叹一句,“这鱼那么大,能烤着吃吗?”
“你啊你,出来还带着个铁锅,我但是想不到。”
她手中的嫁奁,已经是天价了,遵循她现在如许的糊口体例,几辈子她都花不完。
不白费他让崔合早早探路,叮咛店家给他们提早熬好大骨汤。
早膳很简朴,一碗小米粥,一碟小菜,另有一笼包子就齐了。
陈令月被打动了。
她并不逼迫他必然要穿得严严实实的,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老是比旁人抗冻的。
他伸手替她夹了一块嫩肥羊肉出来,放在她的碟子上,“菜先放一放再吃,细心烫嘴。”
陈令月试着把鱼拉上来。
庄子上的管事得了叮咛,早早就把篝火架好,扑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