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谨然转过身子来,那双冷酷的眸子专注的看着他:“我救你母亲。”
因为你是苏彻。
苏彻有些愤怒于本身的不争气。
苏彻颤抖的握紧手中齑粉,抬开端状若疯颠的死死盯着他:“为、何!”
他尽力半天,可不管如何,药还是没有涓滴松动的陈迹。苏彻心中已模糊有些了悟,他这般挣扎,何尝不是如蚍蜉撼树?只是病笃挣扎罢了。
风儿悄悄吹来,将一地白末吹散。
苏彻满腔的肝火,竟在这类安静气味下消逝些许。
过会儿,那人开口了,声音如泠泠泉水:“我们做个买卖如何?”
可他为何莫名其妙的对他神情冰冷?莫不是光闻声苏彻这个名字,便令贰心生讨厌……或许他真的如娘所说,生来便该遭尽人的嫌弃。
“……”莫名的,苏彻发怒的脑筋有些沉着下来。但他还是死死地盯着他。
只是软一时的心罢了,此后另有那么多硬心的时候。何况,这也不算软下心肠。他在心中说。
可不管如何也不能失了药,不能失了娘的一线朝气!就算这药真的无用又如何?只要娘有一丝好转的契机,他就毫不会放弃。
“只因为我是苏彻……只因为我是苏彻?”苏彻喃喃,半晌,俄然平生头一次的大笑起来:“就因为我是苏彻!就因为我是苏彻!我就该死被母亲讨厌,被别人欺辱,被你毁药,是吗?”最后两个字,几近不成闻。像是在问他本身,又像是在问楚谨然。
也许另有其他的启事,但苏彻不想再猜想了。只是睁着那双黑沉的眼,悄悄的看着楚谨然。先前有着纤细亮光的眼,仿佛又重归死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