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沈黎安没法置信地看着他,她的双手有力地垂下,一拳捶上他的胸膛。

沈黎安见没动静,因而转过身子,看到周承钰正捏动手里的钥匙,在身前闲逛来闲逛去。

直到周承钰走到她身边,她才反应过来。

“那你便戳死我。”周承钰朝步摇上逼近,“黎安,我是皇子,我必须得衡量利弊,我在乎对我有效的人,是甚么错吗?”

抽泣声在空旷的屋里回荡,周承钰忽而抽出别的一把钥匙,然后在她的头顶翻开了门。

周承钰安静地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深深的无法,沈黎安看着他的模样,咬紧牙回身走向门边,背对着周承钰。

周承钰却毫不在乎地“嗯”了一声,然后伸脱手从她手里夺过钥匙,他握紧钥匙,毫不踌躇地当着她的面,将钥匙扔进了江里。

她孔殷地问道:“惠贵妃如何了?”

周承钰将钥匙往枕头上一放,轻声道;“给你。”

再一看,门拴上正落了锁,锁头在屋内。

她的话像是一根刺,刺进了周承钰的内心,他眼神扑朔,却始终没说甚么。

周承钰揽过她,将她抱在怀里,“黎安,你同我归去,我渐渐解释给你听好吗?”

“你说的,当然满足你。”周承钰拦在她身边,言语戏谑道。

“明天毫不成能让你走。”

沈黎安几近没法言语,她喘气着胸膛起伏,眼泪在脸颊上滑落,她抬手指着周承钰,却不知该说些甚么。

沈黎安俄然静下来,气鼓鼓地坐到床边,再也不理睬他,也不提钥匙的事。

周承钰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在理取闹的孩子,他的声音冷硬,“朕想办的事,办获得的得办,办不到的也要办。”

周承钰一侧身,沈黎安扑了个空,一头栽到床上。

“过往你心疼和亲郡主,轻饶柳在溪,我还感觉你是爱惜她们身不由己,现在想想真是笑话,你从始至终在乎的,都只是本身人。”

她望着广漠的江面,内心刹时涌上一股有力感。要钥匙有甚么用?她这是在江海上面,有了钥匙也下不了船。

她用力拍着床板,“成心机吗?”

她转过甚盯着周承钰,眼里悲忿交集,“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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