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一批服侍的寺人陪在秀女的身边，此中几个服饰素净、面庞娇美的秀女聚在一起，低头窃保私语着。
“娘子如何不高兴。”暗香体贴道：“陛下对娘子多好啊。”
沉闷的鼓声从远处一点点传进耳朵里，暗香俄然神采一变，本来的笑意也僵在脸上。
一曲终毕，余音绕梁。
另一名身穿淡蓝色宫装的秀女走畴昔，身形格外高雅端庄，只见她举头道：“这可说不准。”
“娘娘如何了？”暗香发明她的不对劲，因而问道。
再下一个秀女起家，提着裙摆缓缓登上高台，秀女舞动水袖，在台上似彩蝶翩跹，飞花弄舞，好像天上仙子，娇媚动听。
沈黎安点点头，脸上却没有太大的波澜。
暗香神采微微发白，这声音意味着秀女们即将被调集起来，停止提拔。
“你是农户出身吧？”蓝衣少女高低打量了她一番，有些不屑道：“我父亲是御史大夫，我是上官家的女儿，上官影。”
沈黎安低声道：“我只是，俄然想起来青岚了。”
两人望畴昔，只见这位秀女身材娇小，身穿一件红色的襦裙。
曲终、舞毕、人散，嬷嬷们提着各自的竹排，纷繁往背面拜别。
沈黎安揉揉脑袋，仿佛没听清似的，“你说甚么？”
霜花没理她，只对木芸道：“那皇上喜好活泼点的人吗？”
“是奴婢说错话了。”暗香俄然跪地，声音微颤，“奴婢该死。”
又有秀女起家伏案，案台上备好笔墨纸砚，秀女抬袖轻捻羊毫，刚蘸上墨汁，笔尖便如游龙般在纸上高涨。
暗香神采不天然，低头小声道：“娘子不要多想，选秀也是陛下不得已的事情，陛下对娘子还是至心的，不然也不会考虑这么多，还冒着这么多的风险，将娘子藏在这里。”
蓝衣少女俄然用帕子捂着嘴，笑道：“这是谁给你选的衣服啊？”
她只点点头，苦笑道：“是啊，回沈府去了。”
俄然有个秀女插话，“只要能被选中，哪怕是做个宫女，也比在内里刻苦要好很多。”
木芸思考了一下，“传闻皇上喜静。”
沈黎安看着暗香的窜改，心中了然，只缓缓道：“是选秀的声音，你我都在这小楼以内，固然未曾出门，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一早上暗香便候在床边，就等着沈黎安醒来。
沈黎安淡然一笑，只轻声道：“你听，这是甚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