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然不喜好权势争斗,但也并非坐以待毙之辈,既然这事已经被人盯上,她也只好兵行险招。
“无事,走吧。”说罢周承明起家,迈开腿朝前厅走去。
暗香手拿团扇给沈黎安扇风,在她身后,有个椭圆的茶台,上头摆着一套古朴的竹制棋盘。
沈黎安笑了笑:“妈妈固然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沈黎安声线温和动听,如潺潺流水般动听镇静,“爹爹归天多时,明天是娘的寿辰,黎儿祝贺娘长命百岁!”
丫环捧着空碗退到一边,沈黎安坐回榻上,昂首打量着这个屋子,她垂眸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脑海中闪现的倒是宿世此生。
李妈妈点头,眼中带着担忧,“大蜜斯,奴婢无能,竟没能看好这书房,把府里的帐本给弄丢了。”说罢她跪倒在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配房内,一片古韵高雅的氛围,青色的纱帐悄悄飞舞,沈黎安身着浅紫长裙,倚在身后的软榻上。
内里除一名管事婆子以外再无旁人,沈黎安抬眼一瞧,李妈妈低着头立于书案前面,双手交叉安排腹部。
不急不慢的拍门声响起,沈黎安闻声动静,睁眼淡然道:“何事?”
软榻旁,古色古香的案台映入视线,台上摆着各式百般的笔墨纸砚,一把镶着珍珠的梳子撂在一旁,上面挂着沈黎安的几缕青丝。
外头丫环婆子们穿越此中,将酒水生果摆上桌案。
“本日趁着娘过生,很多鱼龙之人趁机溜了出去,不过凡是进府之人皆被登记在册,他们那个偷的,一个也逃不掉。”
他中间另有另一名青衫男人伴跟着,二人相谈甚欢,氛围和谐,沈黎安神采稳定,迈步朝火线走去。
说完,她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这东西万不能落在外人手上,若被操纵,老爷的心血就完了。”
她眉眼如画,唇角微扬,几缕发丝悄悄垂在脸颊上,显得更加清丽婉约。
李妈妈感喟道:“大蜜斯三思,此事非同小可,切莫鲁莽行事啊。”
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走出去,手中端着的托盘俄然一抖。
这是父亲曾经最爱待的茶馆,现在风景还是,只是人却不在了,当真是物是人非。
沈黎安抬眼望去,便见一名锦衣华服男人坐于首坐,他手里端着酒杯,脸颊微红,明显已是喝高了。
“故意了。”沈黎安接过热汤喝了两口,又把碗递给她。
李妈妈脸上闪出难堪之色,沈黎安见状,问道:“但是帐本丧失的事情?”
“以是老奴特地来奉告大蜜斯。”李妈妈答复得极其诚心。
来到长官以后,沈黎安才慢悠悠的抬开端,环顾一圈以后,她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仿佛在笑。
沈黎安声音沙哑,让人不由侧目。
“三皇子,黎儿敬你一杯。”话音刚落,她抬头饮尽杯中美酒。
想到这,沈黎安转过身朝书房方向走去,还未进门就闻声内里传来一阵声响,她皱眉走出来。
一缕温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在室内的角落,淡淡的花香在氛围中满盈,沈黎安悄悄揉了揉太阳穴,伸展着身材。
沈黎安视野逗留在她身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如何毛毛躁躁的。”
李妈妈重重地点头,“千真万确!若非如此,老奴怎敢胡说。”
沈黎安对身后的暗香使了使眼色,暗香会心,当即退了下去。
等暗香出门,李妈妈才又道:“这帐本不是沈府的,而是……老爷生前搜索的,各地的贪腐账目。”